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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川湘辣係篇

  “辣椒實在是妙,幾下就會舌頭發麻,張嘴絲絲吸氣。再吃幾條後,渾身大汗淋漓,血脈通暢意氣飛揚”。在中華大地吃辣者主要在西部,川、雲、貴三省外加湖南。俗話説:貴州人辣不怕,湖南人不怕辣,四川人怕不辣,湖北人不辣怕。川味麻辣,湘味濕辣,黔味干辣,湖北人辛辣。近幾年來,神不知鬼不覺,一股香辣之風在華夏悄然勁刮,煳辣、香辣、酸辣等辣味越刮越猛,盛况空前,真有如不吃辣不會革命的説法。形成今天粤、川、湘三足鼎立强勢。

  麻辣川菜

  天府之國,人杰地靈,物産豐富。     

  在長安,明紅川菜一砲串紅,擂響川菜的招牌,引領辣味風靡長安,追風攆潮。

  1994年,由川籍徐紅小姐及其兄長合伙開檔的明紅川菜,成功催生沙埔頭路川菜一條風味食街。黎霞餐廳、麒麟食府等川菜館紛紛追隨,不管正宗、地道與否,一經推出食客雲集。每逢飯市時分車水馬龍,人頭涌涌,成爲我鎮響當當最旺的川菜街。美女、靚車,華燈初上搆成沙鋪頭路亮麗迷人的風景綫,引來無數英雄競折腰。

  越來越多事實證明,沙埔頭路已成爲我鎮飲食業的風水寶地,發迹的黄金地段。旺記飲食聲名大振於此。本土快餐的雙種子、威士丁揚名源於同一鋪位。外地食肆除明紅外,黎霞、穆姑娘、湘妃閣等均發迹於此街、火紅於此街。奇怪的是他們竟不約而同地把第二間分店開設到烏沙來。世界真奇妙!英雄所見略同。

  在四川飲食界流傳這樣的説法:“味在重慶,食在成都”。重慶的菜相對來説顯得本位一些,文化底藴也相對厚重,鄉土氣息則川菜更濃一些。琳琅滿目的特色凉滷菜、煮炒爲手法的川菜集中在沙埔頭路,那麽川菜另一主流重慶火鍋則分佈在金唐宫對面的錦厦新村。這裏聚集着大部分來自川渝租客,刺激重慶火鍋鼎盛。入夜後,近4公里長的街道兩旁,火鍋店一字排開,一間挨着一間,大小裝修各异,自選食物、臺凳擺出街,食客圍桌而坐,燈火通紅,熱氣騰騰,辣味陣陣,甚爲壯觀,猶若置身於天府之國的繁華食街。一鍋紅艷或一池春水的鴛鴦鍋,美滋美味,惹得人食慾大動。無論夏天汗流浹背,還是冬天冷凍,客人絡繹不絶。有專欄作家如此描寫川菜,“但見一邊是徐志摩康橋下盪漾的碧波,一邊是但丁地獄裏奔騰的溶岩……。麻辣實在令人難以忘懷,不過是從舌尖蔓延到口腔的熊熊烈火,麻却向你的神經系統發起猛烈的衝擊,直到令你麻痹,何等的壯觀,何等的慘烈!”。“辣不辣,家鄉人”,吃辣成爲鑒别四川人的一個重要特性。

  較早進入長安的麻婆豆腐、水煮魚、毛血旺等地道的傳統川菜,多如牛毛地撒遍長安,川流不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四川是盆地,終究比較閉塞,尤其清朝以後,四川人口逐漸超過自然資源的承載極限,資源有限,生存空間的争奪就比較厲害。有道是:“天下未治蜀先治,天下未亂蜀先亂。”窮人孩子早當家的緣故!爲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外來一族人數最多的川軍爲川菜扎根長安提供充沛的客源,有外來人群居住的地方必有川菜館,雖店面簡陋,却座無虚席。

  冲出夔門,雄起東莞。“手拿一張勺,腰别一把刀,瓢舀三江五湖水,刀切五洲四方菜……”這是川菜厨師的自况。爲了吃上飽飯,他們用心血烹調出好飯,每年都有難以計數的四川小伙子離開鄉野。一把菜刀,一副圍腰,風塵僕僕,闖盪天下。他們懷揣改變命運的决心奔赴异鄉,以手藝安身立命,博取温飽和尊嚴。從高原到沙漠,從中國到海外,川人帶着川菜遷徙散播,像一首澎湃浩盪的史詩,這種喫苦和務實的態度,就是中國人的生存意志、中國人的精神,一部川菜的歷史,其實是人的生存尊嚴的歷史。“食在廣州,味在成都”,千百年來歷代川人闖出來的珍貴財富。

  濕辣湘菜

  “唯楚有才,於斯爲盛”。

  湖南盛産名人,曾國藩開山鼻祖,深遠地影響着中國近現代史。“紅霞萬朵百重衣,洞庭波涌連天雪”,洞庭湖、湘西、湘江爲代表的湘菜影響廣東飲食市場。湘菜油重色濃,多以辣椒、熏臘爲原料,口味重鮮酸辣、軟嫩。

  毛澤東主席不僅是偉大思想家、革命家、軍事家,而且也是一位美食家。他老人家一生酷愛吃辣椒,“不吃辣椒,就不會革命”,是他發明的名言,“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是善吃的體現;紅燒肉、干辣椒與蘿蔔干炒臘肉,是毛主席嗜食的招牌菜。毛主席詩詞名句紛紛嵌成店名招牌,“沁園春”、“橘子洲頭”、“韶山冲”等毛體字赫然懸掛着,有的壁上掛着毛主席秋收起義的照片,還有許多毛主席詩詞。湘菜善打名人牌,藉助毛主席的領袖風采成功推廣韶山湘菜;沈從文《邊城》推崇湘西風味;鳳凰城《辣妹子》宋祖英紅透大江南北,湘菜辣紅長安。洞庭魚頭、臘肉、毛家菜、湘西風味,洞庭湖魅力,泥土芬芳,便風風火火闖長安,剁辣横行,誓與川菜争霸天下,平分秋色。

  占毗鄰廣東,借名人效應的優勢,執着、堅韌不撥、胸中有“勇”的湘軍與日俱增,從事各行各業,尤其一大批湘籍人士活躍在經濟領域、政界、學界,漸露頭角,求得富貴,眷戀故鄉元素、古檏情懷。直接推動湘菜規模、裝潢、品位上檔次,近二年湘菜躍過川菜,居粤菜外七大菜係之首,征服長安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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