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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徐聞港地望歷史地理新探

  
  東漢班固撰《漢書·地理志》有一段著名文字,指出我國海上絲綢之路最早經過的國家和地區。其曰:“自日南障塞、徐聞、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國,又船行可四月,有邑盧沒國,又船行可二十餘日,有湛離國,步行可十餘日,有夫甘都盧國。自夫甘都盧國,船行可二月余,有黃支國。……自武帝以來,皆獻見。有譯長屬黃門,與應募者俱入海,市明珠璧琉璃奇石异物,賫黃金雜繒而往。”從文字看,這條交通綫最初是因絲綢貿易而開闢,即是絲路,又是商路,也是南海絲綢之路的由來。姑且勿論這條交通綫所經國家和地區相當于今天何地仍有很多爭議,即使其中始發港之一的徐聞港地望,也還是見仁見智,難以統一。而近年問世《南海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雷州城》一書〔1〕,幾乎衆口一詞肯定漢徐聞港就在今天雷州城附近,似乎這歷史懸案可以劃上一個句號。筆者以爲不儘然。雖然書中論文列舉很多證據說明漢徐聞港非今天雷州城附近莫屬,且也確實有其道理,但也不容忽視,對這一歷史懸案,同樣有不少人主張這個港口在今徐聞縣西南海岸一帶,這也值得重視。筆者擬從區域歷史地理角度,對這個問題作一些探討,因有些觀點可能與現行結論相左,故曰“新探”。
  
  一、港口命名與行政建置關係
  
  港口作爲客貨集散樞紐或中轉口岸,爲了便于分流來自不同地區流量,或因建港條件所限,往往有擁有多個港區(作業區)或碼頭,以及管理機關與作業區分離狀况。歷史上廣州港,除了數度變遷的黃埔港以外,還包括佛山港、屯門港、澳門港等。屈大均詩曰:“廣州諸泊口,最是澳門雄”〔2〕,便是證明;而今日之廣州港,則由黃埔港區、新沙港區、內港港區及虎門外港區等組成,岸綫長達400公里,都可統稱爲“廣州港”。又今日深圳港,則包括了蛇口港、赤灣港、媽灣港、東覺頭港、鹽田港等,但同樣也可統稱爲“深圳港”。由古今港口分布的事例,似可得到一些啓示,即漢代徐聞港,有無可能不只一個港區,而由二個或更多港區組成,分布在不同地域,共同承擔客貨吞吐功能,但因都在古徐聞縣境,故泛稱爲“徐聞”港。
  
  港口命名,離不開行政建署,即多以港口所在政區名稱。如未有廣州之稱以前,廣州港稱番禺港,即爲廣州港之前身。三國時廣州一詞出現以後,也有使用舊稱的。如南宋《輿地紀勝》曰“番禺控引海外,諸國賈胡歲具大舶,賫奇貨、涉巨浸,以輸中國”〔3〕。不管稱番禺港還是廣州港,都與港口所在政區相關。漢元鼎六年(前111)始置徐聞縣,隸屬于合浦郡。徐聞縣地域範圍廣及整個雷州半島。半島東、西、南海岸綫漫長,屬臺地溺穀海灣,潮差大(可達2米),潮流動力作用强,潮汐通道良好,可供選擇爲港口的地點不少。這就提供了爲滿足不同地域需要而設置多處港區的可能。它們都會被命名爲與政區對應的同一港名。例如漢代北部灣周邊的港口名稱都與政區名稱一致,合浦郡有合浦港,日南郡有日南港,徐聞縣有徐聞港等,但不能排斥它們有多個港區。這就增加了尋找這些港區的困難,徐聞港也可能屬于這種情况。
  
  古代港口多依托行政中心城市建設生存,所以政區沿革也成爲港口興廢一個標志。徐聞縣治變遷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徐聞港地望轉移。
  
  按復旦大學譚其驤教授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漢代徐聞縣治及西晋徐聞(珠官)、三國吳、南朝齊、梁、陳三代的齊康郡郡治和徐聞縣縣治均在今徐聞縣西南部。此前1966年編印《廣東省地圖·歷史地圖集》則把兩漢、三國(吳)、東晋、南朝劉宋時期徐聞縣治放在今徐聞縣更偏西的邁陳港內。對于今海康縣(即雷州市),以上兩圖集都未將古徐聞縣置于某縣治。這自有它們的根據,此不述。1995年新編《廣東歷史地圖集》又對以上古徐聞縣縣治作了修正,全部表示在今海康縣治。至《南海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雷州城》一書〔4〕,基本排除古徐聞縣治在今徐聞縣境的可能性,形成在古徐聞縣治地望上諸說幷存的局面。這實際上與古徐聞港地望聯在一起,在某種意義上也支持了一港兩區的可能性。
  
  二、考古遺址支持一港兩區之說
  
  本世紀70年代以來,廣東省博物館和徐聞、海康等有關文博部門,對雷州半島地區作了多次實地考古調查,從發現漢墓及其他出土文物,顯示今徐聞和海康都有可能是漢徐聞港的作業區。
  
  1973年和1974年廣東省博物館等在徐聞縣西南沿海華豐、紅坎、檳榔堝等村發掘51座東漢墓,另在西連、角尾、邁陳、竹山、縣城附近等地發掘一些漢代遺址和墓葬,出土一批陶器、鐵器、五銖錢、銀和珠質飾物等。據此認爲,徐聞西南沿海在漢代是一個人口稠密地區,幷指出“解放後廣東各地發現的漢墓凡密集成片者,幾乎都是當時的郡縣城郊。因此,我們認爲漢代徐聞縣城應該位于這片範圍之內”;而“現今的海康縣城位于雷州半島中部,幷非海港,距瓊州海峽也較遠,附近也未發現大片的漢代遺址或墓葬,因此不可能是漢代徐聞縣城的故地”〔5〕。根據1981年開始的文物普查成果而編輯的《中國文物地圖·廣東分册》更標示在徐聞邁陳一帶有昌化坡漢墓、土旺村漢墓、討養嶺漢墓、華豐嶺漢墓群、提塘村漢墓、漢華豐港遺址;在縣城西南、東南海濱則有二橋村漢遺址、紅坎村東漢墓群、角尾東漢墓群,以及縣城南郊檳榔堝、北潭村、石園村東漢墓群等〔6〕。此圖集出版以後,有關部門又對上述地區進行文物考察,不但進一步驗證所示結果,而且在仕尾村附近首次發現“萬歲”瓦當,其風格與五華縣城獅雄山、澄海龜山、樂昌城郊漢代建築遺址出土同類文物有很多共同點,顯示當地必有官衙一類行政管理機構建築〔7〕,即古徐聞縣城應在今徐聞西南沿海一帶。
  
  在今海康縣城附近,則有白沙鎮乙年村漢墓群、火炭坡漢墓群,雷高鎮竹下村漢墓群等,另在西海岸企水鎮、南部英利鎮也發現一些漢墓群〔8〕。另現存海康博物館的海康城東全茂坡古墓葬中的漢代陶紡輪也爲數不少〔9〕,說明這一帶也是人口較密集,有一定經濟基礎的聚落或城鎮。當然,文化遺存可以“補史之缺,續史之無”,但一個地區歷史久遠,人類活動頻繁,也可能對文化遺址造成破壞,以致今天發現不多。從海康以後的開發和經濟水平看,不無人爲破壞文化遺址的事件。由此推判,漢代今海康有可能爲往來船舶停靠港灣。
  
  三、漢代番禺不是始發港
  
  無論古徐聞港或古徐聞縣城在何處,都不是孤立問題,作爲南海航綫一個港口,它離不開番禺這個嶺南最大經濟都會。戰國時番禺是個原始聚落,有人稱之爲漁村,秦爲南海郡和番禺縣治,到西漢司馬遷《史記·貨殖列傳》、東漢班固《漢書·地理志》等雖然明確指出番禺是海內外商品輻輳中心,但沒有說它是對外啓航發舶的港口。《史記》、《漢書》均爲官方正史,番禺政治、經濟地位又十分重要,且爲南越國都城,如果真爲始發港,豈有不見文字記載之理。近年有人以廣州中山四路發現秦漢(今改作秦)船臺爲理由,進一步論證番禺爲始發港。但這個“船臺說”疑點多,難以支持始發港論斷。然而,番禺作爲集散中外商品的功能和港市地位無可置疑,只是集散方式,可以是水路,也可以是陸路,或者水陸聯運。按漢代航海技術和造船能力,航船不能遠離海岸,外來商品可以上岸,從陸路集中番禺;相反,番禺也可以同樣方式,將商品從陸路集中某一港口,再轉運海外。大抵三國孫吳以前,我國史書上記通商南海西蕃諸國史事,常說在徐聞、合浦、日南以南若干裏、上述《漢書·地理志》即是。但從兩晋南北朝開始,常稱距廣州若干裏了,如《新唐書·地理志》所記“廣州通海夷道”,即說“廣州東南海行二百里至屯門山(今香港屯門),乃風帆西行,二日至九洲石(今海南東北七洲列島),又南行二日至象石(今海南東部大洲島)”。顯見,晋代以前,廣州未能直接與海外通航,仍需徐聞、合浦、日南等港爲中轉口岸,才能實現自己功能。這些中轉口岸在某種意義上可視爲廣州的外港。位處廣州和瓊州海峽之間的海康,一有雷州灣衆多島嶼爲屏障,二有南渡河橫貫,三是附近已有一定開發積累。這使海康可被選擇爲一個港區,實現與番禺之間的海上或陸上往來,海康以北遂溪縣城附近發現南朝時代波斯銀幣和其他金銀飾物〔10〕,說明有陸上交通綫經過,幷與海上交通相配合。
  
  四、瓊州海峽海况險惡,不利通航
  
  從海岸帶及近海自然條件看,雷州半島東部冬季盛行東北風,夏季盛行東南風,海上風浪大,沿海沉積也很旺盛,不及西部海岸條件優越,所以一般說來港口選址困難,唯雷州灣有良好避風條件,海康得此地利,能够成爲港口。但南行至瓊州海峽,海况大變,成爲漢代沿海航行一大障礙。
  
  瓊州海峽寬窄不一,最寬約40公里,最窄僅194公里,平均30公里;水深也很懸殊,平均深44米,最深可達120米;風向、海流複雜,變化很大,特別是海峽東入口,更是航海危險區,古人視爲畏途,航行儘量避開。另外,瓊州海峽又是“海上老虎”鯊魚出沒海區。唐劉恂《嶺表錄异》在記述瓊州海峽指出:“舟子曰,此鰍(鯊)魚噴氣,水散于空,風勢吹來,若雨耳。交趾回人,多舍舟,取雷州緣(沿)岸而歸,不憚苦辛,蓋避海鰍之難也”〔11〕。既然唐代從交趾航海入粵都要舍舟登陸,則漢代更是如此。這種狀况,往往爲許多人所忽視,以爲從廣州西南行,過瓊州海峽即可入北部灣。恰恰是這個航行高危險區,改變了雷州半島港口分布格局。東南亞史專家陳序經先生曾指出,航船如從海康出發,須繞過危險的瓊州海峽,故古徐聞或置于雷州半島南端爲是〔12〕。若經海南島東南部南下,須經七洲洋,即西沙群島,也是航海危險區,自昔舟人雲“去怕七洲,回怕昆侖”(即越南南方昆侖島海域)。這樣,最好的航綫是避開瓊州海峽,取道北部灣南下。若此,抵達海康港不可能再南下,應取陸路到北部灣,這是雷州半島西部應有港口的一個緣由。
  
  五、北部灣沿岸是西漢帝國海上交通樞紐
  
  秦漢定都關中,經濟重心偏西,與嶺南和海外聯繫,過秦嶺,入漢中,跨洞庭,溯湘江,經靈渠,順湘桂走廊,過(桂)鬼門關,順南流江即出北部灣。所以《漢書·地理志》所列三個對外通商港口,都環繞北部灣分布。其中合浦港地位至爲重要,其地望即合浦“故城在廉州府合浦縣東北”〔13〕,這已爲中外學術界認可,在此不贅。日南港今不在我國境內,姑且勿論。直到唐代張九齡開鑿大庾嶺道之前,湘桂走廊和賀江交通綫地位幷未動搖或削弱,由此也形成嶺南開發自西向東、從北向南空間推進格局。番禺在三國以前不是始發港也與這個總體經濟格局有關。古代貶謫嶺南官員,多循此道南下,唐李德裕貶海南,即有“一去一萬里,千之千不還,天涯在何處,生渡鬼門關”之嘆。宋蘇東坡貶海南,從徐聞遞角場渡海,在澄邁通潮閣上岸。光緒《崖州志》說:“宋時蘇公渡海,由徐聞縣直指澄邁縣通潮驛,非今日由海安指海南也”〔14〕。這清楚表示在歷史早期,由于瓊州海峽限制,北部灣交通居主導地位,港口也沿岸綫分布,幷各有其腹地。大抵日南港以今越南中北部、合浦港以桂南和西江流域,甚至巴蜀等爲自己腹地。至徐聞港則應以雷州半島和海南島爲腹地。徐聞港要輻射所及範圍,港址選擇就顯得十分重要。
  
  六、徐聞應扼瓊雷交通的門戶
  
  秦代,大陸商人已進入海南島經商,南越國時期,趙佗勢力已及島上。但直到漢武帝平南越國,海南島才正式歸入中央王朝版圖,幷在島上設兩郡十六縣,達二萬三千多戶〔15〕。這在漢代是個不小數字,比西漢平帝元始二年(2)南海郡6縣196萬戶還要多,亟需要加强政治統治。海南又是我國棉花、蠶桑、絲綢重要産區。漢人初履島上,只見一派“男子耕農,種禾稻、苧麻,女子桑蠶織績”田園風光〔16〕,朱崖太守孫幸因濫征著名“廣幅布”而被殺。島上人民反對封建統治鬥爭非常激烈,漢王朝統治海南六十多年便放弃了。這說明經略海南需要一個良港,即是貨物運輸港,也應是軍港。這樣的港口,在漢代海南未見記載。瓊州海峽西出口,連通北部灣,出口海域寬廣,風浪較小,適宜選擇港址。漢軍進攻海南,作戰路綫主要在島西部和北部。如瓊山縣城西三十裏的烈樓港“乃漢軍渡海之處”〔17〕;又海南西部多伏波廟,爲紀念西漢伏波將軍路博德和東漢伏波將軍馬援而建。漢代開發海南,主要在西部和北部,作爲控制海南的門戶,宜盡可能接近海南開發區域,同時又顧及雷州半島。西漢放弃海南以後,東漢爲了恢復對海南管治,曾設一個朱盧縣(或珠崖縣),隸合浦郡。但該縣不在島上,而在對岸。據譚其驤教授考證,“朱盧縣故址在今(廣西)博白或玉林是很可能的”;三國時,孫吳曾置珠崖郡,也不在島上,而“是在雷州半島的南端合浦郡的徐聞縣境內,徐聞當爲孫吳用兵海南的基地”〔18〕。
  
  這個基地應是徐聞港。至這個海港地望,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溫水注》引王範《交廣春秋》曰:“朱崖、儋耳二郡,與交州俱開,在大海中南極之外,對合浦徐聞縣。清朗無風之日,遙望朱崖洲如困廩大。從徐聞對渡,北風舉帆一日一夜而至”。這段話說得很清楚,海南島郡縣建置時間與交州相同,交州轄下合浦郡徐聞縣就在海南島對岸。否則,站在對岸望不見海南形狀像一個穀堆。又明白說“從徐聞對渡”,顯見這個港口在瓊州海峽北岸,又說帆船順風一日一夜可達海南,則距離不會很遠。今湛江港與海口港航程爲183裏,即333公里,位處雷州灣內的海康城至海口也在這個航程之內。在航海技術水平低下的古代,一日一夜不可能完成這個航程,所以這裏說的徐聞港,在瓊州海峽北岸某個地點無疑。又今海康縣建于隋,今徐聞建于唐,《交廣春秋》所稱徐聞當然是漢置徐聞縣。結合上述考古遺址,應在今徐聞縣西南海濱尋找漢徐聞縣治。另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說“漢置左右候官,在徐聞縣南七裏,積貨物于此,備其所求,與交易有利。故諺曰‘欲拔貧,詣徐聞’”〔19〕。這樣一個巨大商業轉運中心港,必然擁有廣大腹地,又是商賈雲集之所,扼瓊州海峽交通門戶。按以上各種分析,它不出海峽北岸,故譚其驤教授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主張漢徐聞縣在雷州半島南端不無道理,也與宣統《徐聞縣志》說漢代徐聞縣城“前臨海,峙三墩,中有淡水,號龍泉”相一致。
  
  七、徐聞兩港區應有陸路交通
  
  如果徐聞港在今海康和今徐聞都存在一個港區的話,那麽它們之間的聯繫,應通過陸路進行。上述劉恂《嶺表錄异》已記從交趾回來的人,要舍舟登陸,沿雷州海岸而行,肯定了瓊州海峽難以通過。由此可以推想,徐聞兩港區存在一條陸路交通綫。雷州半島地勢坦平,今海康、徐聞之間石卯嶺也不過海拔272米,以它爲分水嶺構成的放射狀水系溝通沿海,不但爲沿海地區提供淡水,也是良好通道。越過這個低矮分水嶺,或者繞其周邊,即可實現海岸東西交往。海康縣南英利鎮即有不少漢墓,說明那裏漢代有較大聚落,幷可能爲交通綫所經。到元代,在今徐聞和今海康之間,設英利和將軍兩個驛站,明代設遇賢站,清因之〔20〕。元代以來兩地這條通道,縱貫雷州半島,抵海康後分兩支,一支北上遂溪通廣西陸川,一支沿海岸今湛江、吳川、電白、陽江、恩平、開平抵廣州。由此上溯,歷史早期今徐聞、海康應有陸路交通,作爲兩港區紐帶。當然,這需要進一步研究。
  
  八、小結
  
  漢代以北部灣爲海上交通中心,徐聞港不應游離于這個中心之外,即應沿其周邊分布。而番禺作爲一個中外商貿都會,但又不是始發港,需要一個外港來實現其功能。海康縣具備建港條件,且長期爲雷州半島各級政區建置中心,應是漢徐聞港一個但不是唯一的港區。而今徐聞縣西南沿海,因有大量漢墓及其他漢代文化遺址,又扼瓊雷交通要衝,在瓊州海峽不利通航歷史條件下,更有條件成爲漢徐聞港所在。這樣在雷州半島東西海岸可能形成兩個皆以徐聞命名港區,共同實現港口功能。
  
  注 釋:
  
  〔1〕李建生、陳代光主編:《南海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雷州城》,海洋出版社,1995。
  
  〔2〕《釋今種澳門詩》。
  
  〔3〕王象之:《輿地紀勝》卷89。
  
  〔4〕同1,見69頁、78頁、85頁。
  
  〔5〕廣東省博物館《廣東徐聞墓——兼論漢代徐聞的地理位置和海上交通》,載《考古》1977年第4期。
  
  〔6〕廣東省文化廳編:《中國文物地圖集·廣東分册》第140頁、第420—421頁,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89。
  
  〔7〕徐聞縣文化吳凱提供《漢、唐代徐聞城址向何處——徐聞縣二橋、仁尾考古調查紀要》(油印稿)。
  
  〔8〕同6第148頁、425頁。
  
  〔9〕同l第60頁。
  
  〔10〕遂溪縣博物館:《廣東遂溪發現南朝窖藏金銀器》,見《考古》1983年第3期。
  
  〔11〕劉恂《嶺表錄异》卷8。
  
  〔12〕陳序經:《東南亞古史初論》,轉見陳佳榮《西漢南海遠航之始發點》,載《廣東省博物館集刊》(1999)第240頁,廣東人民出版社,1999。
  
  〔13〕《大清一統志》卷450。
  
  〔14〕光緒《崖州志》卷20,《藝文志》。
  
  〔15〕《漢書》卷64,《賈捐之傳》。
  
  〔16〕《漢書》卷28,《地理志》。
  
  〔17〕道光《瓊州府志》卷4,《山川輿地》。
  
  〔18〕譚其驤:《自漢至唐海南歷史政治地理》,載《歷史研究》1988年第5期,第6—8頁。
  
  〔19〕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卷8。
  
  〔20〕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6—8册,中華地圖學社出版,1974。
  
  (本文作者分別系中山大學教授和中山大學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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