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九大召開之後,不論是國家總體發展形勢,還是中央對台工作,均處在一個新的歷史交匯點上,進入一個新的歷史發展時代。漳州作爲對台工作最重要的前沿地區之一,對台交流合作形勢正在發生新的重要變化。既有新的機遇,新的空間,新的機會,同時也面臨新的壓力、新的困難、新的挑戰,漳州市需要以全新的思維、新的視野、新的做法,積極推進與深化漳台交流合作,探索新的交流合作機制,開創漳台交流合作新局面。
第一節 漳州市對台交流合作的新形勢與新機遇
不論是從國家層面,還是地方層面;不論是宏觀層面,還是微觀層面;不論是社會經濟發展層面,還是對台工作層面,漳州市對台交流合作形勢正在發生重要變化,爲漳州市開展對台交流合作提供了又一次難得的歷史機遇,要善於把握時代機遇與政策機會,積極促進漳台交流合作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一、十九大確立了國家發展新方向,將爲漳州開創新的發展前景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經過長期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是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提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基礎上,分兩步走,在本世紀中葉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强國”。即從現在起到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决勝期;從2020年到2035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基礎上,再奮鬥1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2035年到本世紀中葉,再奮鬥15年,把中國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强國,成爲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領先的國家。可以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與推進國家完全統一,成爲新的歷史使命,新的國家發展目標,尤其是將“完成祖國統一”列爲“三大曆史任務”之一,預示中國將進入一個新時代、大時代的發展時期。
爲實現國家這一重大發展戰略目標,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包括“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加强和創新社會治理”、“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等14項“基本方略”,其中在經濟發展方面提出了包括“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建設創新國家”、“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實施區域協調發展”“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等許多重大、具體工作方案。這是未來國家發展的重要發展方向與規劃,涉及諸多社會經濟發展政策重大調整。這對漳州市而言,是一個難得的發展好時代,好機遇。
作爲對台工作前沿的漳州市,不論是總體發展定位、發展方向,還是對台工作或推進彰台交流合作,都要服從國家發展總戰略、總目標與總布局,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政治準備與發展準備,抓住歷史機遇,將漳台交流合作與國家總體發展戰略相結合,配合中央總體工作部署,開創漳州市經濟社會發展與對台交流合作的新局面。
二、落實“兩岸一家親”對台工作理念,可充分發揮漳州市獨特歷史文化優勢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兩岸一家親”對台工作新理念,已成爲中央對台工作的最重要指導思想與行動指南,將貫穿於未來對台工作與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整個進程之中。
2014年2月18日,即北京兩會召開前夕,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釣魚台賓館會見中國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及隨訪台灣各界人士時發表了“兩岸共圓民族復興中國夢”的重要講話,首次明確、系統闡述了“兩岸一家親”的重要思想與理念,成爲新時期中央對台工作的重要指導思想。習近平總書記表示,“我們的血脈裏流動的都是中華民族的血,我們精神上堅守的都是中華民族的魂”,“熨平心裏創傷需要親情,解决現實問題需要真情”。他希望兩岸雙方秉持“兩岸一家親”的理念,順勢而爲,齊心協力,推動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取得更多成果,造褔兩岸民衆,共圓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可以説,“兩岸一家親”理念的核心就是强調海峽兩岸同屬中華民族,同是炎黄子孫,兩岸同胞是一家人,有相同的血緣,有共同的語言文化。在這樣的認知基礎上,推進兩岸關係發展,增進兩岸同胞的情感融合,實現心靈契合,實現兩岸經濟社會的共同發展與進步。
漳州市與台灣歷史、文化、血緣關係深厚。台灣居民,除原住民外,絶大多數是祖國大陸沿海地區的移民,其中福建省籍約占80%,其中又以漳州籍者爲最多。在目前台灣2300萬人口中,祖籍漳州籍的約占35-40%。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在台灣的大陸移民中,福建籍人口占83.1%,在現行地級市中,漳州籍比例最大,占35.8%。據研究,祖籍漳州的台灣姓氏家族有227個。台灣民間的漳州人族譜至少有1800多部。台灣100個主要姓氏中,大部分都能在漳州人族譜中找到。可謂中華民族源淵流長,華夏一體,兩岸同源,兩岸一家,漳台同根。尤其是漳州東山關帝廟是台灣、東南亞與海絲之路沿綫關帝廟的祖廟,是推進漳州與海上絲綢之路文化交流的重要基礎。漳州市這一獨特的對台曆史文化優勢,是新形勢下推進漳台交流合作的重要社會文化基礎。
三、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成爲新主軸,漳州具有明顯的優勢與條件
在兩岸關係和平發展與謀求國家和平統一進程中,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已成爲中央推動兩岸關係發展的最新戰略舉措,是對台工作的政策主軸之一。可以説,和平發展與融合發展搆成兩岸關係發展的兩大支柱,也爲推進與深化漳台交流合作創造了良好的發展大環境。
2014年11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視察宸鴻科技(平潭)公司及與部分台資企業負責人座談時首次公開提出兩岸“融合發展”概念。他表示,“兩岸同胞同祖同根,血脈相連,文化相通,没有任何理由不携手發展、融合發展”。2015年3月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十二届政協三次會議“聯組會”時,强調“兩岸制度化協商取得新成果,兩岸經濟融合發展不斷深入”。2015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國民黨主席朱立倫時提出推進兩岸關係發展的“五點主張”,其中第二點提出了“利益融合”概念,强調“深化兩岸利益融合,共創兩岸互利共贏,增進兩岸同胞福祉”。2016年3月5日,習近平在參加十二届人大四次會議“上海代表團”審議時提出,“我們將持續推進兩岸各領域交流合作,深化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增進同胞親情和福祉,拉近同胞心靈距離,增强對命運共同體的認知”。2016年11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會見國民黨主席洪秀柱一行時提出兩岸關係發展“六點意見”,其中第三點是“推進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並提出一系列具體建議,强調“兩岸開展經濟合作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秉持互利雙贏,促進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符合兩岸同胞共同利益。國共兩黨要積極發揮交流管道作用,順應經濟發展規律,創新方式,推動擴大兩岸經濟往來,加强兩岸産業合作,支持兩岸企業合作創新,共創品牌、共拓市場”。2017年春北京兩會正式將“要持續推進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寫入中央政府工作報告,成爲對台工作的重要方略之一。隨後,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在第九届海峽論壇大會開幕式致詞時提出“深化融合發展”的五點建議:第一,深化融合發展,需要秉持“兩岸一家親”理念,共同維護中華民族整體利益;第二,深化融合發展,需要進一步提昇兩岸經濟合作水平,厚植兩岸共同利益;第三,深化融合發展,需要共同弘揚中華文化,增强兩岸同胞的精神紐帶;第四,深化融合發展,需要充分發揮兩岸同胞的創造力,進一步增强融合發展動力;第五,深化融合發展,需要兩岸同胞携手克服困難,排除干擾。可以説,“融合發展”包括了經濟融合、社會融合、利益融合與情感融合(心靈契合)。
十九大報告提出“願意率先同台灣同胞分享大陸發展的機遇”,“將擴大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實現互利互惠,逐步爲台灣同胞在大陸學習、創業、就業、生活提供與大陸同胞同等的待遇”等主張,均是推進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的重要内容,包含了豐富與具體的政策内涵,揭示了未來對台工作的重點與方向。
未來對台工作重點與實施方案在很大程度上要圍遶落實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這一主題與上述主要政策方向推進。在中央提出指導思想與理念之後,最關鍵的就是需要發揮地方政府部門的積極能動作用,需要各地方政府去落實與推動,需要靠地方基礎與民間的行動配合。漳州市與台灣地理距離近,兩地社會文化關係密切,有經濟合作的良好基礎,在推進兩地經濟社會融合發展方面有顯明的區域、文化、經濟與政策等四重優勢,有很大的發揮空間,這不是其他地方所能擁有的優勢與條件,漳州市可扮演兩岸社會經濟融合的先行者角色。
四、國家賦予漳州市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綜合試點,爲創新漳台經濟合作機制提供了可能與機遇
漳州是一個古老的城市,也是一個經濟後發的新興城市。中央與省政府不斷賦予漳州市新的發展功能,提供新的政策支持。漳州市先後建立了海峽兩岸農業綜合試驗區、漳浦台灣農民創業園、漳州市台商投資區等多個涉台經貿園區,漳州市成爲對台經濟交流合作的重要特色城市,促進了漳州市對台工作與經濟交流合作。2016年5月,商務部等又正式批準漳州市爲“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綜合試驗城市”,不僅提出以“創新、協調、緑色、開放、共享”發展理念爲主綫,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的相結合,統籌利用國際國内兩個市場、兩種資源,推進與“一帶一路”沿綫國家和地區交流合作,而且被賦予“加快深化兩岸合作示範區建設、不斷增强對台開放合作示範作用”的戰略定位及“創新兩岸一家親融合機制的特殊使命”。這些政策設想符合十九大報告提出的發展思維與方向,正好可借十九大的東風,大力推進與落實。
試點方案確立的工作目標更具體明確,提出按照“全區域、全方位、整體性、系統性、創新性、實效性”的要求,充分發揮漳州對台合作、“一帶一路”、現代農業、營商環境等特色優勢,以古雷港經濟開發區、厦門港南岸新城、漳州高新技術産業開發區、環東山島經濟區域等重點區域爲主要載體,在市場配置資源新機制、經濟運行管理新模式、全方位開放新格局、國際合作競争新優勢等方面大膽試、大膽闖、自主改及形成一批可復製、可推廣的“漳州經驗和模式”等設想。
這一試點方案及規劃設想,爲推進與深化漳台經濟交流合作提供了新的方向與新的思路。這也符合十九大報告提出的“推進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的思路: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爲重點,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並重,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加强創新能力開放合作,形成陸海内外聯動、東西雙向互濟的開放格局。可以説,十九大報告提出的這一全面開放新格局的設想有助於推進漳州市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綜合試點工作,爲漳州市提供了新的政策優勢與市場動力。
關鍵在於在推動漳台經濟交流與建立合作機制過程中,漳州市要充分認識、理解中央的戰略指導思想,抓住政策紅利,同時還要選擇具優勢、有潜力的産業或項目擴大合作,重點推動,方能抓住時代給予的發展機會,將機會轉爲發展成果。其中,對台特色優勢産業是要重點打造古雷石化産業園區與産業生態體系,做大做强。海島型的新加坡石化産業成功發展模式,是可借鑒的範例,讓一個最完整、産業鏈最長的石化産業成爲漳州、福建甚至東南沿海的標誌性産業中心。做到這一點,漳州就會在産業與經濟發展上獲得巨大成功。另外,開放型城市綜合試點方案中提出的推動“中國海峽(漳州)現代農業科技城”建設也是很好的設想,需要加快推動與落實。
漳州還具有後發優勢,要重點發展與海洋、水産、緑色、農業、觀光旅遊、休閒、健康養老等諸多特色資源優勢,形成特色優勢産業。如果漳州能够充分發揮緑色、環境與環保等方面的優勢,建成“美國中國示範城市”,將成爲未來漳州市的新名片。
五、扮演福建省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的重要功能
“一帶一路”倡議已成爲影響中國與衆多沿綫國家或地區的世界性經濟合作方案。福建省作爲“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與核心區,在連接台灣與海外“海絲之路”沿綫國家發展上扮演着重要角色。2015年,發改委等三個部委聯合發佈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願景與行動》,明確提出支持福建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賦予了福建省在海絲建設中的重要地位與角色。2017年月,福建省政府公佈《福建省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爲漳州市承擔與參與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創造了新的歷史發展機遇,是漳州市發展與重新崛起的又一機會之窗。
漳州市作爲海上絲綢之路最早港口與發源地之一,如今擁有良好的港口、交通、經濟與海外連接等條件,又是《福建省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的主要承載地之一,提出發揮“漳州兩岸産業對接集中區優勢,通過深化兩岸合作拓展與沿綫國家和地區的合作渠道、合作領域,構建兩岸携手建設21海上絲綢之路的開放新格局”。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漳州市被賦予了新的角色與功能,包括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互聯互通建設的重要樞紐之一與重要節點,是福建走向海洋與海外的重要據點之一,在參與海絲與對台交流合作問題上有着諸多的條件與發展機遇。
六、新一輪科技産業革命發展帶來的新機遇與新前景
當今世界經濟發展進入以信息科技革命爲核心的大變革時代,以互聯網、物聯網、人工智能(AI)、機器人、大數據、雲計算與現代物流等爲代表的新科技、新産業、新業態迅速發展,正在改變經濟發展模式與區域經濟版圖。海峽兩岸均確立了新的産業發展政策,大力支持包括上述産業在内的新興産業發展,以適應産業發展新趨勢。這對具經濟後發優勢的漳州市來説,又是一個難得的産業調整與發展機會,如果能够抓住新經濟、數字經濟、共享經濟等發展機會,將會開創漳州市産業與經濟發展的新時代。
第二節 漳州市對台交流合作面臨的新困難與新挑戰
新時代、新形勢之下,漳州市對台交流合作有諸多新優勢、新機會,但同樣也面臨一些困難與挑戰,需要面對與克服。
一、兩岸關係發展大環境發生變化,不確定性昇高
兩岸關係發展,海峽兩岸或漳台交流合作,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海峽兩岸關係發展大形勢、大環境的影響與制約。在馬英九執政時期,海峽兩岸有基本的政治互信與政治基礎,兩岸兩會在共同政治認知與堅持“九二共識”基礎上展開協商、談判與合作,兩岸關係呈現“大交流、大合作與大發展”的時代特徵,兩岸交流合作取得重大進展,漳台交流合作也在這一時代大背景下不斷取得進步與進展。然而,2016年春,島内政權再次發生改變,堅持“台獨”立場的民進黨上台執政,蔡英文當局拒不承認“九二共識”與一個中國原則,兩岸失去了基本的政治互信與政治基礎,兩岸關係陷入僵局,兩岸之間的矛盾、摩擦與鬥争取代了溝通、協商、合作,成爲兩岸關係發展的新特徵。特别是,蔡英文當局不僅没有積極推進兩岸交流,没有出台鼓勵與促進兩岸交流合作的政策措施,反而還全力推行以“去中國化”與“文化台獨”爲主要特徵的“軟性台獨工程”,甚至爲“準法理台獨”與“法理台獨”布局鋪路,進一步增大了未來兩岸關係發展的政治風險。在這樣的島内政局與兩岸關係形勢重大變化的背景下,海峽兩岸及漳台交流合作發展自然會受到很大影響。就是説,漳台交流的政治大環境與島内政策環境出現了非常不利的變化態勢,未來兩岸關係發展的不確定性顯著增大,這對包括漳州在内的整個海峽兩岸交流合作形成重要制約因素,尤其是漳州市對台優勢可能難以展現與發揮。
二、漳州市在福建省整體發展規劃與“海絲核心區”建設中的角色不突出
漳州市作爲中國一座古城與歷史文化名城,雖然有很好的文化歷史積澱以及區位、資源與經濟等優勢,但在福建省整體發展建設規劃中賦予的角色、功能不够明確與突出,政策支持優勢弱於與經濟相對發達的福州、厦門與泉州等城市,地方競争力不够。在《福建省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中,福州、泉州、厦門等賦予更多、更重要的功能,已有或計劃提供諸多平台與品牌項目,包括:“中國(泉州)海上絲綢之路國際品牌博覽會”、“福建品牌海絲行”、“亞洲合作對話(ACD)-共建一帶一路合作論壇暨亞洲工商大會”(福州)、“中國國際投資貿易洽談會”(厦門)、“海峽兩岸經濟貿易交易會”(福州)、“中國-海峽項目成果交易會”、“泉州海上絲綢之路國際藝術節”、“厦門南洋文化節”與支持福州、泉州等城市舉“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國際研討會”、支持在福州、厦門分别設立“海絲僑緣館”、推動建立健全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城市聯盟(泉州設立秘書處)、支持成立海上絲綢之路多邊商務理事會(泉州設立聯絡辦公室)等、支持厦門建設“中國——東盟海洋合作中心”、支持福州加快建設完善“中國—東盟海産品交易所”、支持福州承辦“絲綢之路國際電影節”等。而直接涉及或給予漳州在海上絲綢之路建設中的定位、功能不多,不明確,僅有“漳州兩岸産業對接集中區優勢”與“依託古雷石化産業園區,支持、引導沿綫國家和地區的企業參與石化中下游産業項目建設”等。在這一方案的“加强旅遊業合作”規劃中,提出“打造福州、厦門、泉州、湄州島等海上絲綢之路重要旅遊目的地,整合提昇武夷山、福建土樓、泰寧丹霞龢寧德世界地質公司等一批重點旅遊景區”,没有將漳州東山島等列入旅遊合作重點。就是漳州最具優勢的農業合作方面也没有明確列入。這不利漳州在“一帶一路”倡議的重大區域發展中的廣泛與深度參與,影響漳州與台灣共同參與“一帶一路”的合作機遇。
三、地區性差异發展與地區競争優勢不明顯,影響漳台交流合作發展
不論在沿海地區還是福建省内部,不少地方都在積極争取與開展對台交流合作,也曾有一些成功的案例與典型。其中在崑山海峽兩岸産業合作示範區獲得批準數年後,2017年廣西又獲准設立“海峽兩岸産業合作區”。盡管漳州市對台工作與漳台交流合作有諸多優勢,但未能充分發揮與展現,未形成明顯的競争優勢,未形成具顯明特色的漳台交流合作成果,漳州深化兩岸産業合作示範區一直未獲中央批準。在福建省内部,福州市作爲省會與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政策優勢更突出,對台總體交流合作優勢更明顯,成果也比較好。厦門本來就是經濟牧區,與金門近在咫尺,國有經濟實力雄厚,厦門港口優勢明顯,在産業、金融等領域對台合作成績顯著。泉州則是民營經濟發展較爲内突出的地區,企業經營靈活,與台灣經濟體制較爲接近,在福建省“海絲核心區”建設中賦予更多角色,對台産業經濟合作優勢較爲突出。漳州經濟總體實力相對不强,除食品加工與石化等少數産業外,整體制造業發展水平不高,尤其是先進電子與高科技産業滯後,在漳台經濟合作中的競争優勢相對較弱,除古雷石化等少數項目外,尚無重大産業合作項目,制約了漳台經濟合作發展水平。
四、開創與創新理念不够,行動力不足
大陸不少地方或城市都在努力加强兩岸交流合作,部分城市尤其是一些對台資源優勢並不明顯的城市取得較好的效果。漳州市對台交流合作盡管取得一些重要成績,但相對諸多獨特資源與優勢,並未達到預期目標。關鍵之一在於漳州市的開創精神或創新動力不够,觀念比較保守,不敢大膽改革,怕試錯,政策用得不到位。某些政策缺乏連慣性與延續性。本來漳州市努力建立“漳州兩岸一家親示範基地”,非常符合中央提出並大力推進的“兩岸一家親”對台工作新理念,盡管完成了課題報告,有了初步方案,但後來則不再積極作爲,無法落實,讓這一很好的設想方案未能延續,錯過很好的發展先機。
另外,《漳州市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綜合試點試驗實施方案》已提出許多好的設想,如“創新高層次人才聚集的激勵機制”等,但宣傳不够,落實不到位,效果不佳。好的制度與政策的提出,關鍵在落實,在於執行力。如果責任不到人,責任不明確,不努力强化執行力,就無法開創對台工作與交流合作的新局面。
五、漳州市智庫資源相對不足
對台工作重要而敏感,涉及範圍廣泛。要做好對台交流合作工作,開創對台合作新局面,需要有足够的涉台知識儲備、人才儲備,需要一定的智庫支持。相對的,漳州市在涉台人才與智庫建設方面不足,受多種因素影響,重視不多,給予的資源有限。
福州、厦門與泉州等高校優勢明顯,在《福建省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高校智庫建設中,賦予厦門大學、華僑大學與福建師範大學等特别功能。漳州市高校相對比較少,唯一的綜合性大學閩南師範大學也未成爲重點支持對象,未賦予足够的重任與使命。《漳州市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綜合試點試驗實施方案》提出鼓勵漳州市高等院校與境内外知名高校合作辦學,但未能重點扶持,未給予唯一綜合性大校閩南師範大學更大的支持力度。閩南師範大學也不够開放,對人才引進機制與管理機制較爲保守。廣西壯族自治區與桂林市涉台部門均給予桂林師範大學“桂台經濟研究中心”經費支持,福建省與漳州市就没有明顯的機制化的長效支持,許多活動無法推進。
如果市政府能够重點扶持閩南師範大學及涉台智庫,不僅可宣傳漳州,打造漳州新名片,也可推進市智庫建設,對漳州發展以及對台交流合作提供足够的智力支持。
(2017年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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