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帝文化是東山島主客喜聞樂見的顯性文化,與東山島的開發與發展並生而崛立,高度融合於島内文旅項目和日常生活、工作節奏中,並貫穿於家族、家庭和個人的生命軌迹。其統籌並見证了銅山古城600多年文化建設與發展過程,奠基了東山軍事、商事龢民事三大重要文化體系。民國新文化運動以來,東山關帝文化與全國信仰文化一道受到了巨大衝擊,其主導東山文化建設的關帝文化體系和建設方法被廣泛破壞,甚至部分丢失。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强調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黨和國家的歷史重任,指出“没有文明的繼承和發展,没有文化的弘揚和繁榮,就没有中國夢的實現。”要求地方政府“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提高人民思想覺悟、道德水平、文明素養,不斷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融“忠、勇、仁、義”於一體的關帝文化自明朝傳入東山島以來,已廣泛用於軍事、民事和商事的日常管理中,形成了獨特的“海上關帝”“帝祖關帝”和“財神關帝”文化體系,並隨着“軍船”“漁船”和“商船”的移動,經台灣、東南亞向世界廣泛傳播,延伸了中原傳統關帝文化的内涵和傳播路徑。今天,深度挖掘東山島關帝文化的歷史淵源和關帝精神,是激活東山文旅融合,凸顯東山文化軟實力,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世界文化激盪中堅定東山文化自信和海盗文化内涵的關鍵所在。
一、東山縣關帝文化和旅遊融合建設現狀
“海峽兩岸關帝文化節”作爲全國閩台節慶典範、國台辦對台交流重點項目,是關帝文化與旅遊節慶活動融和的典範。自1992年開始,至今持續舉辦31届,位於全國節慶活動首位。在文化節期間,屢次創造旅遊接待人流量、文旅項目簽約量和招商引資量新高。其代表性基地是依託關帝廟和銅山古城而創建的風動石國家4A級風景名勝區,也是福建省最早建設的一批海邊特色文化景區。2019年接待遊客100.4萬人次,各項文旅收入達4062.35萬元。其顯著的社會價值和經濟效益,直接推動了東山島作爲首批“國家全域旅遊示範區”的創建,更以此爲據點帶動環島海濱的全綫開發。2022年東山島簽約項目23個,總投資約25億元,開啓了新一輪的高質量建設之路。
(一)文化基底——關帝信仰歷史脈絡清晰
創建於明洪武二十年的銅山古城是東山城市文化的第一起點,關帝作爲古城原居民,代表民意成爲了古城創建的監督者和激勵者,與城同生。600多年來,東山從衛所到縣域的全島整合過程中,關帝作爲東山軍事據點、商業發展和政治整合等重要歷史時刻的見证者,其廟宇的發展與變遷與東山城市開發歷史相輝映。换句話説,關帝廟的發展史某種程度上就是銅山古城發展史的縮影,關帝文化是驅動東山文化建設的核心動力,關帝精神已經深深内化在東山子民的心中,影響並培育了黄道周、谷文昌等如關公一樣的忠勇仁義傳承者。
(二)文化樣態——民間關帝形象、故事豐富
據田野調查與專家訪談,東山縣本地居民的關帝信仰率幾乎是100%,尤其是東山古城所在地銅陵鎮更是家家中堂掛關帝,其信仰生態的完整性在全國堪稱典範。這不僅反應了海島縣的自然風險性和文化的獨立性,也與東山島民以關帝爲精神支柱的傳統生活、生産習俗相關,後者具有强大的影響力、包容力和整合力,影響着來東山島的每一位有緣人。現銅陵鎮文化古街區商業街——“大有街”的董事長,來自台灣的翁啓鏡先生因爲篤信關帝,將開發房産的摇號權交與關帝,創造出關帝信仰商業化運用的新路徑,其廣告和社會效應明顯。
獨特而完整的民間信仰生態,造就了東山關帝文化極其豐富的民間樣貌,單以中堂關帝畫像形象來説,隨機采訪民衆就能介紹其20多種的造型,和造型變遷的三個時期,反應了關帝文化的活態性;除了掛像外還有造像,不完全統計,東山民間私人收藏各式造像現達400多種;更爲豐富的是關於關帝和各地信衆互動而産生的民間故事,在東山島的各個角落傳播着“忠、勇、義、信”的亘古傳統,潜移默化地型塑着每一爲東山兒女的個人價值觀。這種活態的文化讓東山人民至今保持着忠國愛家、孝道、勤勞、善良、誠信和淳檏的整體形象。
正是在關帝文化的日常傳承中,涌現了一批以關帝爲題材的藝術作品龢民間技藝。包括繪畫、詩歌、楹聯、電影、電視劇及舞台劇等,其中列爲省非物質文化遺産名録的東山關帝信俗、東山關帝廟建築所采用的石雕、金木雕、彩瓷剪貼雕和鎏金畫都是東山勞動人民依託關帝而創造的重要傳統工藝文化遺産。
(三)文化整合——祖廟價值效果突出
東山銅陵關帝廟,我國四大關帝廟之一,是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她不僅是東山人民的“帝祖”廟,也是閩台1000多家關帝廟的香火祖廟。據統計,自2000年以來,已有40多萬人次的台胞到東山朝聖謁祖、探親訪友等。以關帝廟爲主體的“東山關帝文化示範園區”,是國家級《閩南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中“五大園區”之一,也是市非物質文化遺産重點展示區。東山關帝文化旅遊節是國家重點對台文化交流活動項目,關帝信俗是省非物質文化遺産,以此爲基礎策劃的關帝聖誕民間祭祀活動、關帝文化論壇、關帝神像全縣巡逥“祈福”活動、關帝杯帆船賽、婚紗攝影賽、影視城項目奠基,以關帝爲主題的涂鴉和文創等活動都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應,部分活動正在進行常態化推進。
關帝廟自1979年依託風動石園林管理處維修以來,1984年列爲縣級,1996年列爲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9年列爲全國僑胞接待基地,2023年獲批國家閩台交流基地。自1991年舉辦“首届海峽兩岸關帝文化旅遊節”以來,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和支持下,關帝文化節已經成功舉辦31届,圍遶關帝文化成立了“關帝文化研究促進會”,組織文史專家編寫了“東山關帝廟志”,出版了多本關帝文化研究論文集並創造了大型舞台劇“關帝傳奇”,並開辦雜誌《東山關帝》。設立了多個關帝文化研究課題,聚集了一批學者專家及相關人士投入到關帝文化的研究和建設中,投資興建了朝聖樓,擬建朝聖廣場和産業園,取得了突出的階段性成果。
(四)文化建設——價值導向清晰
東山縣委縣政府長期大力弘揚融“忠、勇、仁、義”於一體的優秀傳統關帝文化,並梳理了從關公到黄公再到谷公的東山精神傳承脈絡,現正以“三公文化”結合社會主義“富强、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核心價值觀,全力推動我國傳統優秀文化的繼承與發展。
二、關帝文化建設的問題短板
當然,東山關帝文化建設與推廣也存在不少制約因素和問題短板,其最爲關鍵的的問題是關帝文化建設的碎片化現象明顯。
如前所述,當代關帝文化自70年代末開始建設以來,衆多工作都取得了顯著的階段性成果。但至今爲止,也没有形成關於關帝文化和東山精神建設的清晰定位和内涵表述範式,除了在信仰場所龢民間信俗的活動推廣外,近兩年偶然以“關帝爲主題”的“涂鴉”和“文創活動”,但總體來説關帝文化還幾乎未介入主流意識形態、文化教育、文旅融合和商業運行等方面。
其次是關帝文化的各項工作的關聯性弱,以我們關帝文化的品牌欄目關帝文化節爲例,29年來,每年的宣傳口號和活動主題及内容都是根據當年的需要臨時擬定,而不是根據文化建設的層次和邏輯進行的長期規劃。所以29年來,關帝文化節雖然聲名在外,但對於文化建設來説並未形成清晰的文化推進序列,更未能展現出文化的社會和整合效應,這些都表明關帝文化建設還處於即時效應的淺表層階段。
文化節如此,其他相關性工作也大致如此,如1995年爲了配合當年文化節的推進,編寫了《東山關帝廟志》一書,該書共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於實體的《廟况》;第二部分是基於關帝文化精神的《廟魂》,這一部分共分八個章節:一、歷代封號;二、聖靈功績;三、祭祀習俗;四、進祀台灣;五、衍播海外;六、源遠流長;七、住僧世譜;八、史學研究。從内容的編排來看是具有整合效應和文化高度的,不過遺憾的整個《廟魂》部分一共不過22頁,不到兩萬字的篇幅。很顯然相關研究只有立意而未具體推進,如四、五部分只説到“台灣,東南亞有1000多間關帝傳承廟”,但具體如何分佈和傳承斷然不是1000多字能説清楚的。更爲典型的是第八部分的“史學研究”,裏面列了24項研究課題,都是既具有高瞻遠矚的宏偉視野,又切合東山關帝文化實踐的優秀課題,却没有持續推進。就連現有的東山關帝文化的相關研究,都没有被利用、保存和整合。這種不系統、不持續的文化弘揚,不僅拖拖慢了關帝文化的建設步伐,更造成了前期工作的巨大浪費。
一般來説這種現象通常是文化建設缺乏制度性造成的。從東山關帝文化建設實際來看,缺乏研究中心,研究基金、專業研究人才和研究機制,活動建設上没有常態化和制度化,這嚴重忽視了文化建設的强化路徑,是必須加以改進的地方。
三是東山現有文化實體部門使用效率低,轉化和整合能力差。據不完全統計,現東山7鄉鎮,共有博物館、圖書館、藝術館、展覽館、展示館、文化站等各類文化展示場館超過30個,但利用率和轉化率都較低。從我們走訪的情况來看,東山各文化場館門可羅雀,經營管理者既不從内容設計上也不從宣傳手段上吸引當地居民和外地客人的關注度,更别説整合和内置關帝精神等相關内容,這也表明關帝文化利用現有文化場館進行文化活化的空間非常大。
四是東山關帝文化建設、創新和轉化的氛圍需要培育。根據我國《關於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和《關於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無論是堅持“以人民爲中心的工作導向”和“交流互鑒、開放包容”的工作原則,還是“深入闡發文化精髓”“貫穿國民教育始終”“滋養文藝創作”和“融入生産生活”的重點任務,都表明只有影響群衆,激勵群衆和依靠群衆才能真正有效傳承並創新和活化傳統文化,因此激發群衆的文化參與積極性,打造、指導和鼓勵各行各業創造並利用各種文化平台,進行各種文化溝通和文化創造,營造出文化傳承的熱情和創新的氛圍,才能真正形成滋養文化的沃土。
三、推動關帝文化與旅遊融合發展思路
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統領下,以中央《關於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爲指導,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爲引領,堅持以人民爲中心的發展導向,擬將東山島建設成爲“世界關帝文化發展和交流中心”,輔助於“黄公”和“谷公”的傳承典型,帶動東山文化事業的全面繁榮和文化産業的快速發展。
(一)提煉以關帝精神爲導向的文化建設指導思想
深度挖掘東山精神的形成與關帝文化發展的同構性,轉變東山關帝信仰文化爲孕育東山精神的關帝文化,是方向也是核心。
東山島關帝信仰是一種活態的行動文化,被歷代的東山兒女廣泛接受,高度融合於百姓的日常生活節奏和各行各業的運行管理中,並沿着移民和廟宇廣泛傳播於閩台及東南亞地區。但未形成主流文化理論和指導各行各業的方法體系,從而失去非信仰途徑尤其是主流文化傳播和推廣的可能。因此,將東山關帝文化的内涵進行提煉,將關帝精神進行體系化和理論化是推動關帝文化建設當務之急。
(二)確立制度化的東山文化建設路徑
文化建設具有基礎建設投入大、週期長、直接效益不明顯和轉化困難等特點,所以文化建設和投資單單依靠自發性産業投資容易導致碎片化現象。因此形成制度化的建設機制,將具體建設任務常態化才能取得相應的成果,才能發揚光大並表現出强大的文化整合力,而擁有該文化的組織也能牢牢把握住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
東山關帝現在傳承和發展最爲活躍的是信仰實踐,梳理出來的行爲展示亦爲信俗文化。而承載關帝文化的廟宇實體、建築工藝、傳承路徑以及體現關帝精神的歷史文化、民間故事和相關的藝術創作和工藝作品的挖掘,是當前東山關帝文化内涵構建的重要途徑,也是將文化實體和關帝精神高度統一的實踐路徑。
因此以關帝文化歷史脈絡爲綱,用常態性和制度化的關帝活動將東山人民的生産、管理、文教和商業經營活動全部納入其中,是將東山關帝文化融於日常生活的最佳路徑。
(三)明晰以人民爲中心的實踐方法
對於高度融於東山人民生活的關帝文化,一直定位於信仰文化,關帝廟也一直被設定爲宗教活動場所,導致東山關帝文化長期以來,主要通過廟宇網絡路徑在民間自發傳播,傳播的内容也多以關帝的神迹爲主。而神明關帝的原生形象,三國著名歷史人物關羽的“忠、勇、義、信”歷史事迹,貫穿其60歲的人生修養和道德情操逐漸被宋、明“神化”過程中的“聖迹”所同化。導致作爲“神明”——聖人關帝的信仰聲名遠超其“忠、勇、義、信”的傳統歷史文化形象,導致在主流傳承和推廣路徑中,囿於信仰政策而畏手畏脚。
因此,突破信仰傳播路徑,突出人民中心本位,强調人民喜歡的、關心的文化就是應該重點發掘的文化。通過文化主流渠道對其歷史原生形象,對其與當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高度一致的精神進行主流渠道傳播,是挖掘關帝文化内涵,營造關帝文化氛圍,擴大關帝文化創作,大力傳播和推廣關帝文化的重要保障。
四、關帝文化與旅遊融合發展的五大路徑
要突破東山關帝只是作爲信仰文化的瓶頸,改善關帝文化建設的碎片會現象。全面推動關帝文化的建設和發展,將東山打造成“世界關帝文化發展和交流中心”,概括起來有以下五大任務。
(一)明確關帝文旅融合發展的建設主體
成立“關帝文旅融合研究和傳播中心”,統籌和整合現有關帝文化的相關場所;研究協會;文史收集、整理和創作人員及相關作品;策劃並指導相關節慶等文化活動的管理和運營。
東山關帝文化的經營主體現在主要是東山關帝廟,廟宇作爲信仰文化的推廣主體自七十年代末開始,取得了輝煌的成績。自1984年開始的文保單位建設,一直依附於廟宇。效果最爲顯著的關帝文化節活動自1991年以來,主辦單位一直在變化,雖説社會參與度越來越高,但缺乏作爲中堅力量的行爲主體,制約了關帝文化的常態化和持續化發展。
首先,建置一個關帝文旅融合的行爲主體,配置相應的工作場所(如朝聖樓)和崗位,專門從事關帝文化的規劃、收集、整理和相關活動的統籌、管理和經營。
根據當前關帝文化發展現狀,研究内容,行爲主體至少要擁有以下工作區域並推動相關工作的日常化運行:一是關帝文化研究和東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探索區;二是關帝傳統文化及作品展示區;三是關帝文化收集、整理及創作區;四是關帝文化載體工藝孵化區;五是關帝文化傳承培訓區;六是關帝文化品牌推廣和其他産業融合創意區。
其次創立一筆關帝文旅融合發展專項基金:關帝信仰作爲閩台及全國信仰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被儒、釋、道三教廣泛宣傳並擁有大量的信徒及粉絲,所以從來不乏熱心的群衆甘心奉獻心力大力推廣關帝文化。故成立“關帝文化基金會”整合全國關帝信衆的人脈和資源乃應勢而爲,也必有爲。
“關帝文化基金會”來源主要包括三個,首先是東山現有3座關帝廟的香火錢結餘部分;其次是各類活動現場聯名募捐;第三是基金會的自我造血和日常招募部分。在關帝基金會推動關帝文化建設方面,也定向支持開展三方面的工作:第一是支持設立專項研究課題,當前最爲迫切的包括東山開發史和東山關帝文化發展淵源;東山關帝文化獨特性的形成;關帝文化和東山精神;關帝歷史文化故事等;其次是支持關帝相關信俗和非物質文化遺産的活化和傳承,包括東山關帝信俗的日常化;關帝廟非物質文化的活態展示和傳承;關帝廟建造工藝的推廣和創新等;最後是關帝精神和理念輸出;關帝形象和作品産業化推廣;關帝文化與其他産業融合發展和創意研究支持等。
再次是組建一支關帝文旅融合研發隊伍:組建由高校文化學者、地方文史專家、旅遊及文創産業領軍人物組成的關帝智庫,整合現有關帝文化研究協會、促進會等民間組織,聚集地方關帝文史工作人員、文化創意産業、會議展示産業、歷史遺迹探索産業、製造業及電商企業、文體社團負責人,配合現有關帝文化節及相關文化研討會,定期舉辦“關帝文化研究”沙龍,研討關帝文化發展及推廣,並進行産業化開發的思路。
要掌握文化話語權,就必須確立文化權威。現在閩台及全國擁有一批具有關帝文化研究基礎的專家學者,但都是基於自己的興趣或者配合研討會而開展的片段性研究,迫切需要一個平台讓他們開展有計劃、有目的、有産出效應的針對性系統研究。依託關帝文化基地和關帝文化專項基金,建立關帝文化智庫,聚專家之力推動文化産業化的進程,並系統化日常各項節慶、信俗、非物質文化遺産、文創及理念輸出等相關活動。
(二)推動關帝主流文化的挖掘和産業化建設
作爲我國優秀傳統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關帝文化,除了東山傳承良好的信仰文化之外,主流文化的挖掘是進行産業推廣的基礎。其内容本體包括歷史文化、民俗文化、歷史遺存和建築文化;從傳承來看包括關帝文化的形成區域、傳播路徑和演變相關産品及産業;從文化輻射來看包括關帝藝術文化,如戲曲、小説、歌曲、電影、繪畫、楹聯等;工藝文化包括造像、廟宇建築藝術、石雕、木雕和剪瓷雕等各種相關藝術等。
在關帝主流文化挖掘的基礎上,打造多條關帝文化傳播渠道及相關産業鏈:
比較成熟的祖廟、分靈廟和信衆的信仰渠道。其産業鏈包括朝聖綫路、關帝造像、祭拜用品、相關護佑産品和志紀産品,及相關工藝傳承和創新式轉换方式;
正在形成的其一是文化展示館、遺迹點和遊客的傳統文化追尋渠道。其産業鏈包括關帝文化旅遊、文化紀念品、飲食、文創産品及相關工藝傳承和創新式轉换方式;
其二是非物質文化遺産、傳承人和廣大的大衆文化愛好及收藏渠道。其産業鏈包括關帝相關非物質文化遺産展示、孵化和現場體驗以及産品的創意和産業化趨勢;
最有潜力的産業鏈是文化品牌化的塑造。從文化品牌的内涵,CI展示,制度模式,品牌覆蓋産業,産品基礎構型,目標群體,文化釋義,展示到推廣渠道,産業控制方式等。
(三)分類施策宣傳和推廣關帝文旅融合發展
東山關帝是全國關帝文化的組成部分,也是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代表。同時東山關帝也是東山百姓及移民的保護神,是戰無不勝的“海上關帝”,是理財聚財的“財神關帝”。因此對關帝文化進行系統分類識别,並根據受衆群體的差异性分類施策進行推廣是做大做强關帝文化的精準路徑。
首先,“武神關帝”深入人心。在東山特殊地理位置和軍隊建設,以及全國城市監管治理方面,大量搜集並整理關帝的戰鬥故事以及武聖發展變遷的歷史過程,挖掘明代城市敕建“文武廟”的傳統管理格局,突出軍事和公檢法對於國家安全和人民長治久安的重要作用和意義,强調關帝“忠勇報國”“禮義誠信”的“軍人形象”,對提昇我國軍人管理和地方治安具有戰略意義。
其次,“海神關帝”是東山特色。東山以島立縣,具有島縣地理格局相對獨立,自然風險意識濃厚,人民内聚力强的特徵。依託傳統東山户户信仰關帝的自然傳承條件,挖掘並大力推廣清朝人丁相對單薄的軍户,在“關帝”這個大家長的護佑下,形成合力,順利入借的故事,突出東山共祖,東山一家的理念。對於東山地方文化凝聚力的提昇,。移民的感召甚至台灣的回歸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再次,“財神關帝”的傳承和推廣與東山海洋經濟息息相關。明朝以來,在漳州月港的帶動下,東山港口商業經濟快速發展,全國各地生意人來人往,其中萬曆年間,泉州商船主陳某從東山關帝廟分靈一尊關帝上船供奉,衆商船紛紛傚仿。當地文人更是挖掘了關羽生前協助理財發明賬簿的歷史,在明清漳州商業愈發興旺的史實推動下,關帝躍上財神之位而傳遍全國商業領域並隨着漁船和商船流向世界。
因此,大力傳承和弘揚歷2000年而不衰落的優秀關帝傳統文化,設計將關帝精神從儒家的“禮、義、仁、智、信”五個方面與24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高度融合的宣講詞,培養一支始於不用行業的宣講隊伍。在現有關帝文化場所和其他文化實體單位内置關帝文化精髓内容,在關帝文化行爲主體的統籌和布局下,激勵各行各業將關帝精神融合到各種宣講、文教、儀式典禮和商貿洽談等日常運行活動中,讓其秉承爲社會主義新時代服務的典型時代意義。
(四)全民參與營造關帝文旅融合活動氛圍
根據文化發展以人民爲導向的發展理念,關帝文化的弘揚只有依靠群衆形成衆力才能事倍功半。而文化推動方只有提昇群衆參與積極性,營造群衆愛説愛傳播的文化氛圍乃務實之選。
文化氛圍的營造分實體環境營造和文化激勵驅動兩種。前者指提高關帝文化的曝光度,讓群衆隨時、隨地可以感受並觸碰到關帝。就是在交通集散中心,各種文化廣場和文化展示場所醒目的位置,設置代表關帝文化精神内涵的圖畫標誌,文字標語,以及雕像、畫像、電子展示等各種群衆喜聞樂見的有形宣傳。後者指利用各種容易趨近群衆的藝術形式,如電影、電視劇、戲劇、歌曲、故事畫册、小説、動漫、繪本、宣傳册,定期不定期進行演出,播放和推廣,讓關帝住進人民的心裏,成爲茶餘飯後的話題。根據東山的現狀,有三個關鍵人群是當前關帝文化推廣的重點,做好了會事半功倍。
第一個群體是政府和事業單位的公職人員,對他們結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邀請專門的關帝文化宣講人員,讓他們從内心到行動都真正接受關帝是東山精神的代表,從而激發其弘揚關帝和傳承關帝的决心和影響力。
第二個群體是廣大的未成年受教育群體,他們是我們未來的生力軍,針對他們編寫鄉土教材,創作動漫故事會及文化普及本,讓他們明白以東山以關帝爲代表的中國傳統文化是東山精神的核心,是東山精神形成和傳承的源泉,從而激勵鞭策他們積極向上,忠勇愛國。最後是廣大的企業和商業群體。不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實中,他們都是文化發展最重要的推手,對他們從“誠信、道義”的商業價值觀入手,推廣關帝“保護商業”“愛財有道”的精神,不僅能穩定商業秩序,更能拓寬關帝文創化路徑,是將傳統關帝文化盤活的不二之選。
(五)塑造全國知名的東山關帝文旅品牌
挖掘關帝文化精髓内涵,盤活關帝文化實體,廣泛開展關帝文化創意産業,形成全國的關帝文化傳播和交流熱點,形成從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到行爲和實體文化的産業鏈,這是一條以文化品牌爲中心的創意之路,也是將黄道周、谷文昌爲代表的,以關帝文化孕育的東山精神推向全國乃至世界的文化品牌化之路。
總之,一種品牌文化的打造,只有從政策、到策略、到路徑、到全民一心,合力一盤棋,才能産生文化的乘數效應。也只有從政府到各行各業再到民衆都能感受其魅力,文化才具有永恒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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