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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文壇巨擘奧爾漢?帕穆克 |
據諾貝爾獎官方網站消息,10月12日當地時間13時(北京時間19時),瑞典皇家科學院諾貝爾獎委員會宣佈,將2006年度諾貝爾文學獎授予土耳其作家奧爾漢•帕穆克。
瑞典文學院在頒獎公告中說,授予帕穆克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是“在追求他故鄉憂鬱的靈魂時發現了文明之間的衝突和交錯的新象徵。”據報道,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將獲得1000萬瑞典克朗(約合137萬美元)的獎金。
帕穆克被認為是當代歐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學家之一,是享譽國際的土耳其文壇巨擘。帕穆克出生於伊斯坦布爾,在伊斯坦布爾科技大學主修建築。他的作品已被譯成40多種語言出版。文學評論家把他和普魯斯特、托馬斯•曼、卡爾維諾、博爾赫斯、安伯托•艾柯等大師相提並論。
英國評論家迪克•戴維新評價說,帕穆克是第一流的說書人。《我的名字叫紅》就像陀思妥也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一般,雖然是以古典的伊斯蘭文學技巧來說故事,卻富涵19世紀歐洲小說處理細節的方法。
◆作品多次獲得大獎 曾獲諾獎提名
1979年第一部作品《塞夫得特州長和他的兒子們》得到《土耳其日報》小說首獎,並在1982年出版,1983年再度贏得奧爾罕•凱末爾小說獎。
1983年出版第二本小說《寂靜的房子》,並於1991年獲得歐洲發現獎,同年出版法文版。
1985年出版第一本歷史小說《白色城堡》,這本小說讓他享譽全球。《紐約時報》書評稱讚道:“一位新星正在東方誕生——土耳其作家奧爾漢•帕穆克。”這本書榮獲1990年美國外國小說獨立獎。
1990年出版的《黑書》是一個里程碑,這本小說讓他在土耳其文學圈備受爭議的同時也廣受一般讀者喜愛。法文版獲得了法蘭西文化獎。1992年,他以這本小說為藍本,完成《隱蔽的臉》的電影劇本。
1997年《新人生》一書的出版在土耳其造成轟動,成為土耳其歷史上銷售速度最快的書籍。
1998年《我的名字叫紅》出版,這本書確定了他在國際文壇上的文學地位,獲得2003年都柏林文學獎,這個獎獎金高達10萬歐元,是全世界獎金最高的文學獎之一,同時還贏得了法國文藝獎和意大利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
2002年發表小說《雪》。
2005年新作《伊斯坦布爾》獲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同年獲得德國書業和平獎。
◆評獎花絮:押帕穆克的人賺了
諾貝爾文學獎正式頒出之前,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文學界人士紛紛猜測花落誰家。人們認為美國小說家菲利普•羅斯、敍利亞詩人阿多尼斯、以色列小說家阿摩斯•奧茲是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人選。
下注者在在線賭博網站Ladbrokes.com下注給土耳其作家奧爾漢•帕穆克,他的贏率為3.5比1,阿多尼斯則為6比1,波蘭新聞記者雷夏德•卡普欽斯基的贏率也為6比1,喬伊斯•奧茲的贏率為7比1,韓國詩人Ko Un和菲利普•羅斯的贏率都為11比1。
◆獲獎作品簡介
書名:《我的名字叫紅》
作者:(土)帕穆克著 沈志興譯
出版: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年8月
▲內容概要
1590年末的伊斯坦布爾,國王蘇丹秘密委託製作一本偉大的書籍,頌揚他的生活與帝國。四位當朝最優秀的細密畫家齊聚京城,分工合作,精心繪製這本曠世之作。此時,離家12年的青年黑終於回到他的故鄉——伊斯坦布爾,迎接他歸來的除了愛情,還有接踵而來的謀殺案……
一位細密畫家失蹤了,隨即被發現死於深井中,奉命為蘇丹繪製抄本的長者也慘遭殺害。遇害的畫家究竟是死于畫師間的夙仇、愛情的糾葛,還是與蘇丹的這次秘密委託有關?蘇丹要求宮廷繪畫大師奧斯曼和青年黑在三天內查出結果,而線索,很可能就藏在書中未完成的圖畫某處。
▲精華摘錄
如今我已是一個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屍。儘管我已經死了很久,心臟也早已停止了跳動,但除了那個卑鄙的兇手之外沒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而他,那個混蛋,則聽了聽我是否還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脈搏以確信他是否已把我幹掉,之後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腳,把我扛到井邊,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時,我先前被他用石頭砸爛了的腦袋摔裂開來;我的臉、我的額頭和臉頰全都擠爛沒了;我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滿嘴都是鮮血。
色彩是眼睛的觸摸,是聾子的音樂,是黑暗吐露的話語。因為千萬年來,從各類書籍、家什中,我聽到了靈魂的細語,如同風中的窸窣呢喃,請允許我說,我的撫觸就好似天使的撫觸。一部分的我,嚴肅的那一半,捉住你們的視線;而歡愉輕鬆的另一半,則在你們的凝望下飛入天際。
我身為紅色有多麼的幸福!我炙熱、強壯。我知道人們都在注意我,我也知道沒人能夠抗拒我。
◆賣弄學問?精妙絕倫?
中國部分作家、書評家在充分肯定這是一本非常吸引人的小說的同時,也指出《我的名字叫紅》確實難住了他們。
作家吳亮甚至說,當下有部分小說中,知識過於賣弄,涉及太多的專業領域。當這些問題過多的時候,讀者就會產生一種閱讀障礙,以至於產生作者究竟要說什麼的疑問。他說:“我最近一直在想,當一本小說中的‘問題’(專業性的成分)過多的時候,究竟對閱讀是一種吸引?還是一種干擾?”
上海交通大學教授江曉原表示,與《達芬奇密碼》不同,《我的名字叫紅》的作者顯然在小說中“放”進了很多學問,而敍述視角的頻繁轉換,確實讓我們閱讀起來比較費神。
書評人何平認為,《我的名字叫紅》是今年最好的譯介小說之一,翻譯很棒。與臺灣繁體字版不同,簡體字版是直接從土耳其語翻譯過來的,但書中涉及的文化領域十分廣闊,有些領域是我們不熟,也難以解釋的。所以如果再版,建議能加注或者加一個導言。
作家孫甘露則表示,基於對歷史的一種再造,小說的結構有非常多精妙絕倫的東西。而復旦大學的談崢教授也坦言,小說視角轉換的頻繁,對閱讀有一定的障礙。(來源:南方都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