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5月3日電/去年,也是在上海,國際頂級私人物品展“三天兩億”的神話讓國外參展商驚嘆:中國富豪真慷慨。眼下,“世界頂級奢華品展”又泊來了,上海舉行名爲“世界頂級生活體驗中國峰薈”的奢華品大展,3000富豪將出席。胡潤富豪榜上的內地富豪們有過半將出席。
民營經濟報文章評論稱,在這個價值多元的時代,非議富豪的消費問題動輒可能就被扣上“仇富”的酸帽子。事實上,坊間不關心富豪的生活花邊、不關心富豪的隱私情感,爲何偏偏和那些“去摩洛哥斗富的”、“買頂級奢侈品不眨眼”的消費行爲耿耿于懷呢?
經濟學大師凱恩斯有句名言:我們賴以生存的經濟社會的突出問題,是不能提供充分就業和武斷而又不公平的分配財富和收入。在民衆對富豪公然的質疑和轟然的不滿背後,是以民間正義粗糙地去稱量著中國富豪的財富品質和財富土壤———儘管越來越誇張的炫富行爲在“尊重個體消費”的幌子下合理妖艶著,但依然有幾個悖論值得我們警醒:比爾·蓋茨很富,他的豪宅與私藏幷不比我們國內富豪寒酸,但我們對此怎麽沒有“酸葡萄”,反倒祗有尊重和敬仰?頂級奢侈品參展商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的群體,他們驚訝中國富豪“慷慨”的背後是怎樣的思維邏輯呢?“三千富豪”、“過半參與”這些硬指數除了在玩奢侈的時候,還有怎樣的場合能吸引他們的熱情去兌現社會人的道德心與責任感?當富豪遇難的時候,爲什麽民衆會集體失語于底綫的同情,而去關心在遇難事件中喪失生命的猫或者狗……
這些問題可能歸結起來有兩個答案:一者,引用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研究員趙曉曾經的一個著名判斷:中國轉軌期間涌現的部分“轉軌富豪”幾乎全都是“問題富豪”。他們財産的真實狀况雖然撲朔迷離,但總的來說其來源一直讓人懷疑。我們對財富品質的認識其實一貫很簡單,歷史上的陶朱公堪稱開創個人致富記錄的典範,《史記》中載“纍十九年三致金,財聚巨萬”,所以你“誠實勞動”你“合法經營”了,萬貫財富都是私權的自由,但在制度設計的罅隙里暗流汹涌地暴富,就算經得起邏輯拷問,也逃不起百姓的歷史的眼睛;二者,再來看一個說法:在對中華慈善總會等慈善組織的調查中,工作人員均以捐贈者名單是機密爲由拒絕透露具體情况,但幾乎所有的慈善機構都表示,中國的上榜福布斯富豪肯定沒有在這些全國性的基金會捐過錢。拋開財富分配機制是否守衡不談,在社會的杠桿上,財富永遠是相對公平的産物,沒有金字塔基層勞動者的勞動溢出效應,就决不會有頂端的財富積聚效應。
文章認爲,驕奢淫逸也好,或者是勤儉節約,的確是一個道德范疇,但是,當中國富豪群體性遊走在社會價值期待之外,“奢侈品消費”便成了輿論正義眼中的一根刺,你有你的眩富自由,我有我的價值批判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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