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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青與兒子毛新宇在一起打球 |
前言
當我伏案整理這本影集畫册的時候,正是岸青離開我們兩個月後的時日。窗外,淅淅瀝瀝的初夏雨聲鳴奏著一曲綿綿挽歌,陣陣夏風吹過院子裡的哭松哀柳,聲聲呼喚,萬行淚水,漫過我的心頭。岸青走了,留給了我永遠的淚打春花的三月。
我翻閱這些印滿歷史履痕的照片,隨它走進往昔的日子,我爲你自豪,爲你驕傲。有誰知道啊,你作爲毛澤東的兒子,從來沒有以此爲資本,不尚張揚,勤於做事。童年時代,你受盡了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難,在上海遭到敵特軍警的毒打,流浪街頭的辛酸,這哪是偉大領袖毛澤東的兒子要經歷的呀,可你經歷了,你抗爭了,你沒有屈服和低頭。岸青呀,你是一個中國人民的硬漢啊!此時,我依稀看到你赴蘇歸來又風塵僕僕來到黑龍江克山縣參加土改試點,寒夜燈下與農民兄弟一起讀書識字的情景;依稀看到你那年從蘇聯治療回到大連,海風吹拂你青春的臉頰,談笑風聲的情景;岸青啊,你是一個踏實而純樸的人,是一個無私奉獻敢於犧牲自己的人啊!難怪在你去世後,有人這樣撰文稱道:"岸青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爲人民服務的一生,奉獻的一生。他做了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埋頭工作,是個埋頭英雄,真是個好人!"
岸青啊,在整理你生前留下的這一張張照片時,我又重溫了咱倆一起編著的懷念父親毛澤東、母親楊開慧的著作、畫集和歌曲。在那撕疼心肺又倍感幸福的日子裡,你和我的心跳蕩在一起,你和我的淚流在一起,你和我的笑聲回蕩在一起。當我們的文章和歌聲再一次喚起廣大人民對毛澤東、楊開慧的懷念之情時,你我是多麽地幸福和感動啊!
岸青走了,留給歷史一份光榮,留給人們一個美好的懸念。不是嗎?你一生中受了那麽多苦難,卻沒有寫個人傳記。你是偉人之後,卻不去風光亮相,只是默默走完人生歷程。這不是你的高風亮節嗎?還好,你畢竟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人生追求,留下了許多記錄你生活點點滴滴的照片,我認真將它們珍藏了,梳理了,打磨了,編印成這本畫册,權當對岸青深深的緬懷。
最後,我重複在岸青靈堂前說的話:“我們一起生活40多年,失去他萬分悲痛,平時只感到他的親切,回過頭來方覺得他的偉大,他是一個可親可敬的人,他這一生是偉大而平凡的一生!”
願我的話,伴隨這窗外的夏雨、夏風,傳遞到冥府世界,岸青啊,你可聽到了我的心聲?
邵 華
2007年5月22日,雨中
懷念毛岸青
作爲偉人的後代,他有著富於傳奇的人生經歷;當他走完自己的人生歷程,悄然離別這片令他無限眷戀的土地時,他與妻子邵華寫下的膾炙人口的名篇仍回蕩在人們的耳畔:
“我們含淚伫立桔子洲頭,漫步湘江峭岸;回清水塘,登岳麓山;徘徊板倉小徑,依戀韶山故園……”
童年坎坷 輾轉蘇聯
毛岸青是毛澤東主席和楊開慧烈士的次子。他1923年11月23日出生於湖南長沙。1927年黨的“八七”會議後,毛澤東赴湘贛邊界組織秋收起義,楊開慧帶著年幼的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龍三兄弟在板倉堅持秘密鬥爭。1930年10月24日楊開慧被國民黨軍閥逮捕,同年11月14日被殘酷殺害。
1931年春節前夕,由叔叔毛澤民安排,外婆向錦熙和舅媽李崇德將毛岸青與哥哥毛岸英、弟弟毛岸龍秘密送往上海,由地下黨安排到大同幼稚園,化名楊永福。不久,弟弟毛岸龍因細菌性痢疾病故於上海廣慈醫院。4月,在白色恐怖下,由於叛徒出賣,上海地下黨組織遭到嚴重破壞,大同幼稚園亦緊急解散,毛岸青兩兄弟被安置在地下黨員董健吾牧師家裡,由黨組織按月補貼生活費。後因當時形勢所迫,毛岸青兩兄弟開始四處流浪,住在破廟裡,靠賣報賺錢糊口。他們還經常到外白渡橋推車,備受欺淩。一次,毛岸青得知叔叔毛澤覃遇難的消息後,在街頭憤怒寫下“打倒帝國主義”的口號,被外國巡捕打成腦震蕩,留下病症。
1937年初,經地下黨組織的安排,毛岸青同哥哥毛岸英一起由張學良的部下輾轉送往蘇聯,進入莫斯科市郊的莫尼諾第二國際兒童院。1940年元旦,周恩來、鄧穎超在蘇聯期問,專程到兒童院看望中國兒童,幷同毛岸英、毛岸青兩兄弟合影留念。1943年毛岸青加入蘇聯列寧共産主義青年團,1945年9月考入莫斯科東方語言學院深造。蘇聯衛國戰爭時期,在"一切爲了前綫"的口號下,哥哥毛岸英主動要求參軍上前綫,毛岸青積極投身支前活動,參加挖戰壕、運物資、砍木材、運送照顧傷病員等支前活動。2005年4月,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之際,毛岸青被俄羅斯政府授予"1941-1945年偉大衛國戰爭勝利60周年"紀念章。
1947年9月,毛岸青從蘇聯經滿洲裡回國,由李富春、蔡暢介紹加入中國共産黨,他遵照父願,到黑龍江省克山縣參加土改試點工作,深入基層調查研究,與群衆同吃同住同勞動,宣傳黨的路綫方針政策,組織互助組和農民夜校,充分發揮自己精通珠算和能够演奏樂器的特長,想方設法活躍農村文化生活,深受群衆歡迎。
1949年7月,毛岸青來到北京,在中宣部馬列著作編譯室從事俄文翻譯工作。他有相當水平的俄文翻譯能力,參與了《列寧全集》的翻譯工作,幷參與了《民族問題與列寧主義》、《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馬克思主義和語言學問題》等列寧和斯大林經典著作的翻譯工作,還參與了十幾部政治理論書籍和重要歷史文獻的翻譯工作。同時,他還翻譯和介紹了多部俄羅斯文學和理論作品,在《人民日報》等報刊發表各種文章幾十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