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9月18日電/《大公報》今天發表社評說,G7發達國的金融首長日前在新加坡會議的聲明中,要求中國增加人民幣匯率彈性加快升值,以助減輕全球經濟失衡。此外,美國財長鮑爾森亦將在數日內,進行上任後首次訪華,預計人民幣匯率亦將是雙方討論話題之一。無疑,國際上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壓力近期又再增大,中國如何應對值得關注。人民幣幣值變動已不單是中國的問題,對東亞以至世界的影響正與日俱增。
社評說,國際上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呼聲,主要來自歐美日等發達國家。其實由於中國與他們的經濟互補性很高,故人民幣升值不會對相互間的貿易平衡有重大影響,而這也為許多西方學者甚至官員,包括在任時的美國前聯儲局主席格林斯潘等所承認。此外,人民幣升值對發達國家,把產能布置在中國以實行全球業務戰略重組的做法亦有干擾作用,故並不受其跨國企業歡迎。
在經濟上實質意義不大,而G7仍堅持對人民幣匯率施壓,根本原因來自政治方面。首先,發達國的政經體制僵化,已日益不能滿足全球化加快及新興國家崛起帶來的調整需要,內部矛盾日深,但又苦無化解良策,故只好找代罪羔羊來引開國內注意力,和提供人民不滿的洩洪道。所以中國作為新興大國的代表便首當其衝,令人民幣常被詛咒。此外還有地緣政治因素。為遏制中國崛起,美國希望重施過去迫日、德貨幣升值以損其經濟的故伎,因而領唱人民幣應升值論。特別是想由人民幣升值促使外資加工出口業務,由中國轉往其他發展中國家,從而削弱其世界工廠地位。
社評表示,值得注意者是,美日在催迫人民幣升值上已結成同盟,與其制華軍事同盟互相輝映。在G7會議期間,美國財長與日本財務大臣曾私下會晤,其後兩人同聲呼籲人民幣匯率應更有彈性,由匯率制度走向自由化來糾正全球失衡。與此同時,美國參議員亦在國內配合,以人民幣匯率改革緩慢為由,再度威脅提交對中國實施懲罰性關稅的議案,隱然有為財長訪華之行助威的意思。
撇除政治考慮,要求人民幣升值從國際經貿關係理論層面上看,實是漏洞多多,理據不足。所謂國際失衡乃發達國發明出來打壓其他國,尤其是新興發展中國家的工具。德國去年外貿盈餘約為中國的兩倍,卻未聞有要求德國調整之聲。在全球化下外貿必會出現有些國家逆差而另一些盈餘的現象,這在全球統一市場範圍內,便已構成平衡。美國的持續逆差本身並無不妥,真正問題在於逆差過高而致風險過大,而這又只能由美國控制公私部門信貸來根治。當然,美國也須由提高生產競爭力來協助削減貿赤,而近期在這方面亦漸見成效。其次,匯率的促成外貿平衡能力亦成疑。在發達國家之間或許功效較大,在發達國與發展中國家間則因互補性高功效大減。何況以貶值來扭轉經濟弱勢並非上策。勿以貶值來提升產品競爭力,更是西方經常告誡發展中國家者。現時美國想走此路,實是雙重標準。
社評認為,為維護本國正當權益,中國對於各種國際謬論均應加以批判,直指其非。同時還須再三申明中國對促進世界外貿健康發展,甚至減低所謂“失衡”已貢獻良多。中國的高速經濟增長,已成為強力拉動世界經濟的火車頭,而其高速入口增長亦已成為全球的最大市場之一。當然,中國更應部署反制措施,以備還擊美國參議員提案等不公平舉措之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