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11月29日電/中時電子報今天發表題爲“羅文嘉的弒父情結”文章。
文章開首便說,關於民進黨的集體困境,去問羅文嘉。二十歲的羅文嘉,曾經是八○年代台大學生運動的旗手,在“立委”陳水扁時期,就已是最令人側目、最令人期待的年輕助理。二十年過去了,參與政治運動幾乎與民進黨同壽的羅文嘉,很難不作為馬永成的對照組,是的,羅馬羅馬,羅與馬,幾乎是銅板銀亮亮的兩面。不像馬永成,永遠是隱身在陳水扁幕後的影武者;羅文嘉最早在台北市新聞處長任內,就因拔河斷臂事件,自請下台,他也不像馬永成,一路受到花酒事件、政敵(包括呂秀蓮)亂箭攻擊、台開案及機要費案纏身。羅文嘉不斷選擇離開陳水扁,到史丹佛大學當訪問學人、進入“內閣”、參選區域“立委”、角逐台北縣長,落選後,他又選擇到哈佛大學進修。
文章續說,政治上,曲曲折折的羅文嘉,雖然經常遠離權力核心,卻也保留能量與跳躍力,明顯看出他脫離扁嫡系的羽翼,開拓自己路途的決心;他在參選台北縣長時,選擇以新潮流系李文忠作為競選總幹事,可見一斑。他與李文忠在選舉期間喊出“新民進黨運動”、落選後一度對媒體表示“民進黨應改革,而且沒有底線”,如今又在海外一場演講中,直言陳水扁沒有貪污,但言詞前後矛盾,“說了第一個謊後,只好又說很多謊來圓謊”。可以看出,羅文嘉不同於不斷內化說服自己的同僚,他仍然保留說真話的能力,為著感情,為著理智,即使是偶爾流洩出一句。遺憾的是,每當他說真話,受到同志的責難也倍於常人,扁嫡系的高志鵬可為代表:“所有人出面批評,我都可以謝謝指教,大老沈富雄的批判,我也可以感謝前輩指教,‘但文嘉跳出來講,我真的無法接受。全世界都可以與扁劃清界線,但羅文嘉不行,真是世態炎涼。’”
原因在於,雖然羅文嘉努力想擺脫陳水扁的權力庇蔭,努力想從閣員位置、選舉路線證明自己的實力,但畢竟他在出任“文建會副主委、客委會主委”之際,仍得利於陳水扁的欽命,尤其在參選北縣長的路途上,更靠著扁字的正綠旗,擠走“參選到底”的李應元,所以,同志們橫眉冷目:全世界都可以與扁劃清界線,但羅文嘉不行。如果說,新潮流系像是外戚,讓邱義仁等人“進宮”服侍權力,分享了陳水扁王朝的榮華權勢,以至於喪卻了關鍵時刻的發言權,反遭林重謨譏諷“要的最多,卻罵得最兇”;羅文嘉就是拼命想出走的王儲,憂心朝政卻開不了口,因為權力的血脈與乳汁,一開口就被當作拔劍的哈姆雷特。
文章最後指出,就像陳水扁之於李登輝,一路受陳水扁提攜餵養的羅文嘉,既不敢選擇作為失心狂亂的哈姆雷特、又來不及阻止盲眼癲狂的李爾王(陳水扁,或者,民進黨),幾次把“改革民進黨”喊出嘴邊、隨即又哽在喉間的羅文嘉,將會如何選擇歸台的艱難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