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18日電/台灣聯合報今日發表社論說, 馬英九及謝長廷正在競逐“總統”大選的“最後一席”,台灣亦正掙扎面對內耗空轉近二十年後,再圖振衰起敝、起死回生的“最後機會”。
“總統”大選已經矮化至“綠卡馬”及“抓耙子謝”的地步。這些議題不能說是全無意義,但畢竟一個是當年哈佛學者馬英九生涯規劃的斟酌,另一個則是當時初涉政壇的謝長廷左顧右盼的猶豫;這類人生插曲,容或有損馬謝的完整形象,但畢竟皆是二三十年前的陳年往事。如今,選民更在意的是:今天的馬英九如何,今天的謝長廷如何,以及他們要將台灣帶往何處?換句話說,馬謝何者能夠贏得這“最後一席”,應看他們誰能帶領台灣迎向這“最後的機會”。
社論指出,台灣的危機尚未完全顯現,但如果今後仍照著二十年來這般內耗空轉下去,台灣將是絕無生理可言。約略言之,台灣有二大危機:一、台灣邊緣化;二、社會M型化。馬謝不須再陷“綠卡馬”與“抓耙子謝”的泥巴仗中,而應告訴人民,他們將如何化解這二大危機?
先談台灣邊緣化。就國際政治言,冷戰結束,中國大陸“和平崛起”,台灣的戰略角色快速地“邊緣化”;就國際經濟言,則由於“全球化”及中國大陸的磁吸作用,台灣的核心產業二十年來皆呈現“出血外流”的走勢,再加上中國大陸如今已在沿海產經重鎮“騰籠換鳥”驅趕台商(趕向內陸及境外),台灣的經濟角色亦正加速“邊緣化”。上述這幅圖像顯示,台灣在國際政治及經濟上似皆已走上“邊緣化”的不歸路,人民要知道的是:馬謝二人的對策如何?
再談社會M型化。台灣的經濟成績單,如今主要是靠科學園區的一些尖端科技在充場面;政府以低稅負及特權優惠來支撐這些產業,肥了少數廠商,但對社會的財富分配並無顯著效益。這種“只餵上層廠商,不養基層社會”的出血經濟,外銷暢旺、內需不足,逐漸加重加深了“社會M型化”的危機。在M型社會中,上層強者可到國際爭食,但基層的相對弱者仍須就地覓食。於是,如何提升強者外出競爭的能力,如何改善弱者在地生養的機會,使M型社會的兩頭各有生機,避免M型社會變成偏榮偏枯,甚或兩頭落空,這才是馬謝二人應當面對的嚴峻挑戰。
社論指出,“自由島”應是化解上述二大危機之唯一處方。且“自由島”所當強調的不是“走出去”的“自由”,而更是“走進來”的“自由”。因此,例如“三通”,也不只是為了“走出去”,更是要便利國際資源“走進來”。如此,台灣未來若要做為一個“國際平台”,這個平台即絕不可僅限於幾個“科學園區”而已,而是須將整個台灣變成一個“全台灣大平台”,也就是將台灣建設成“自由島”。
社論表示,台灣國際地位的邊緣化,不可能靠“公投入聯”改善,而是要將台灣建設成“自由島”;台灣若能具備“國際平台”的機能,則“台灣問題”自然而然地就能“國際化”。同理,台灣的經濟枯旱,也絕不可能只賴“陸客觀光”來改善;但陸客來台卻是台灣實現政治鬆綁、邁向“自由島”的必然過程。“自由島”不只是要陸客“走進來”,更是要全面吸引國際資源“走進來”。
社論批評,因此,政客在“總統”大選中夸談什麼“公投入聯”,實屬可恥,亦殊可恨。他們只是想消費選民的“台灣悲情”,卻不能鼓舞建設“自由島”的雄心壯志。亦因此,政客在“總統”大選亂扣“統派經濟”與“一中市場”的紅帽子,也是可恥可恨的卑劣伎倆。其實,如前所述,中國大陸已在“騰籠換鳥”驅趕台商,我們竟然還在這裡鎖台自誤,簡直已成笑話。
有人說,台灣的新藍圖是:做一個“能選總統的大香港”。如果不對這個比喻亂扣帽子,則這個概念頗有啟示作用。“能選“總統””,就是台灣的“主權”體現及政治憑藉;“大香港”則是意象化了台灣作為“自由島”的國際角色。“自由島”應是台灣的新藍圖,問題卻在:是否已失時機,時不我予。
否則,當台灣面對“國家邊緣化,社會M型化”的嚴峻危機,政客難道認為,必須繼續正名制憲,才能救台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