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4月23日電/兩聲來自波士頓的爆炸,瞬間扭轉了美國人對國家安全形勢的感受,在“9.11”過去的第十二個年頭,這一突如其來的恐怖事件也讓美國傾盡心血重新建立起來的國家安全感,再次化為烏有。而那個被譽為“美國雅典”的歷史名城波士頓,在爆炸案後,從“天堂般的城市”瞬時隕落成一座人間地獄,整個城市如臨大敵,警車和直升飛機在街巷間呼號,地鐵要道被封鎖,人人鎖足于家門。
中國經營報刊文稱,在驚懼、恐慌、悲痛等各種情緒落定之後,美國人開始反思:如果說當年的“9.11”是因為美國與諸中東國家不睦所致,那麼最近奧巴馬頻頻向巴勒斯坦和約旦示好,既制約以色列不對伊朗與敘利亞動武,也支持巴勒斯坦建國,並援助約旦以收容更多難民,應該不致遭到阿拉伯世界的反彈。那麼爆炸的黑手到底是誰?
許多跡象開始指向美國本土的恐怖主義。事實上,來自美國本土的恐怖主義威脅由來已久,日益撕裂的美國社會、兩黨政治對立,加之各種極端組織的壯大,都是國內恐怖主義滋生的土壤。而一旦這一指控被坐實,面對靈活性、隱蔽性更強的內生恐怖勢力,美國的反恐事業勢必面臨更持久的困難。
爆炸案發生後,全世界都在關注波士頓。正如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在莫斯科地鐵爆炸案後所言:“恐怖主義是世界各國面對的共同敵人。”
潛伏的底層左翼群體
爆炸發生後,原中央情報局(CIA)行動專家馬德曾作出大膽假設:“在當前恐怖主義活動愈趨系統化、目標化的時代,很難解釋,這起爆炸竟不是針對一個軍事或重要目標,如時代廣場或紐約地鐵。因而可以假設,這有可能是能力有限或沒有外國聯繫的勢力幹的。”
馬德假設的這一“勢力”的若干特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美國國內如今正蓬勃崛起的一股勢力——左翼運動。與其他國家一樣,美國左翼運動也主要由一些無政府主義和社會主義革命團體構成,他們的恐怖痕跡在美國國內並不鮮見,事實上,早在19世紀末,來自東歐的一些移民因同情國際無政府主義運動,就已掀起了美國國內左翼恐怖主義活動的序幕。1901年,一個名叫萊恩.喬爾戈斯的無政府主義者在紐約水牛城暗殺了時任美國總統的威廉.麥金萊,讓美國左翼恐怖主義正式為世人所知。
在20世紀80年代,幾乎一半以上發生在美國的恐怖事件都是由極左恐怖組織所為。冷戰結束後,在失去了意識形態動力的情況下,美國面臨的極左恐怖主義威脅曾一度緩和。但是在失去了蘇聯這一強大對手以後,美國政府在提高工人收入、縮小貧富差距等方面的積極性也在下降。
據美國勞工聯合會的統計,2005-2011年間,美國平均家庭財富從96894美元下降到58726美元,降幅為39.4%。目前,至少有6200萬美國人或25%的美國家庭處於零資產或負資產的境地(這一數字在2005年時只有15%),西班牙裔美國人的零資產或負資產率高達31%,黑人家族更是高達35%,這使得依賴社會福利生活的人越來越多。但與此同時,美國公司高層的收入卻在快速上升,從2009年到2012年,88%的收入增長成為公司利潤,卻只有1%變成了工人工資。這一差距使美國的基尼係數不斷上升,2012年達到0.568,創人口普查局1967年開始統計家庭收入以來的最高。
這一狀況使美國面臨著比自己所要改造的中東國家更加嚴重的社會危機。2011年9月17日爆發的“佔領華爾街”運動,蔓延到全美近千個城市,並一度發展成“佔領華盛頓”“佔領美國”等社會運動。“佔領”運動的參與者不僅有失業者和少數族裔,還包括工會組織和失意的中產階級。倘若不是因為美國擁有強大的國際、國內管制能力,如果國際社會通過相關譴責或制裁決議,或有大國向示威群體提供各種援助並操縱形勢發展,“佔領華爾街”運動將很快轉變為大規模騷亂,成為美國版的“阿拉伯之春”。
在當前的國內外局勢下,雖然左翼恐怖主義現在尚未能對美國構成嚴峻挑戰,國際社會也不存在極左意識形態的大環境,但美國今天的貧富差距問題相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嚴重。而貧富差距和貧困的問題一旦與民族、宗教等問題結合,就有可能成為恐怖主義的根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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