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2月12日電/昨天,長安君(微信ID:changanjwj)發出《旺角暴亂:能夠成為香港自我救贖的一次機會嗎?》,期待香港社會重新找回法治精神。今天,長安劍的郵箱收到了幾位“80後、90後”的公開信,這封信,寫給香港的同齡朋友:
香港的同齡朋友們:
你們好!我們是來自內地的“80後、90後”。可能你們同樣在關注,今天,旺角暴亂的37名被告在九龍城裁判法院出庭受審。這37人中,最年輕的只有17歲。
我們正在歡度春節,為什麼會有香港的同齡人成為暴徒?互聯網如此發達,我們不是沒渠道相互了解、探討,卻為何要在社交網絡“unfriend”、“unfollow”?
這一次,有些話,我們想心平氣和、坦誠地對你們說:
我們是在改革開放的時代成長起來的,人們把我們稱為是“改革一代”。你們是在香港回歸前後、一國兩制下成長起來的,我們願意把你們稱為“回歸一代”。我們和你們一樣,都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夢想,對家園的發展抱有期待。
聽說,你們困惑於中西方身份之問,驕傲於“香港人”的自稱;你們不安於家鄉在世界的地位下滑,不滿於內地人的“入侵掠奪”;你們熱衷於校園裡的“民主”口號,不屑於“建制派”的觀點;你們自信於香港的文化傳承,輕蔑於內地的文字和教育……
儘管如此,家與國就那麼容易分開嗎?
走在香港街頭,我們會看到軒尼詩道、德輔道這些西化譯名,但也能路過洛陽街、湖北街、奉天道這樣濃濃中國味的路牌。基督教的盛行,並不妨礙關公、媽祖、土地廟遍布全島……
香港和內地青年,我們已經在網絡上爭論了太久,如果雙方永遠居高臨下、指責對方,將永遠也看不清彼此,更看不見歷史的真相:
指責香港“數典忘祖”的內地青年,我們也許知道電影《十月圍城》,卻不一定了解王學圻有真實的角色原型,他是一直傾力贊助革命的香港富商李煜堂(1851-1936);
我們也許知道抗美援朝,卻不一定知道是香港企業家霍英東,突破西方國家、港英當局“全面禁運”鐵幕運來大量物資;
我們也許看過紀錄片中的“大逃港”場面,卻不一定知道1962年5月的馬路上,數百名香港人以躺倒的肉身,阻擋住港警的車輪,高聲呼喚素不相識的大陸同胞:“快跳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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