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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南京!》給中國的也是給日本的 | |
http://www.CRNTT.com 2009-04-23 10:59:43 |
祭奠(不能錯過的歷史) 你也許會說,半世紀的光陰已過,現在是E時代了,有著風一般的自由和快樂,我不想去觸摸那段歷史,不想去苦痛,不想去記取。那麼你錯過的可能是歷史,可能也是你自己。 片尾的照片與字幕,清晰地告知我們,歷史中那些抵抗的生命,22歲,24歲,28歲,30歲……他/她們就在我們的年紀,如果我們身處他/她們的情境,會怎麼做,怎麼選擇?會像小江那樣嗎,纖弱的身軀卻第一個舉起手,加入日本征用的慰安隊,為自己的姐妹和不認識的同胞換回過冬需要的衣物、食品、煤炭。她曾是妓女,但她是你見過的最蕩氣回腸、最有種的妓女。說是三天交還,其實是未蔔的,果然,小江再也沒有回來,很快死於日軍的過度蹂躪。 南京淪陷,300名“支那兵”被圍困,陸劍雄(劉燁飾)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第一個站出來,然後,小豆子站出來,然後,一個又一個站出來,他們在沉默後一起喊出“中國萬歲”。他們的抵抗如此微渺又如此強悍,慣常我們會覺得豪言壯語未免隔膜,但是那一刻,他們的呼喊異常感人,政府跑了,城池丟了,人民死了,自己也即將完蛋了,他們在為誰抵抗?為了什麼抵抗?我們重返歷史,是緬懷與祭奠,也是在歷史中映照和成長,所有的青春都是孿生兄妹。 人類歷史上的大屠殺不止發生在二戰,不止發生於猶太人。1994年,盧旺達100萬人大清洗;2003年,達爾富爾地區的種族滅絕,數十萬人死亡,兩百萬人被趕進難民營。生命是同等的,但是為什麼我們更加熟知前者,更多地沉痛於前者而不是盧旺達或達爾富爾? 因為猶太人的災難被後人持久地堅韌地述說著。如今,猶太人遍布世界精英階層,他們不斷地溫故,不斷地悼念,不斷地告慰亡靈,他們有能力有財力更有心力。歷史學家湯因比將世界文明分為三種基本類型,一種便是猶太文明,散落在他鄉的落難者,在強勢文明的壓力下、在異種文明的統治下,依然捍衛自己文化的堅挺和純潔。作為猶太後裔,波蘭斯基以自傳體式的經歷,拍了悲憫的《鋼琴師》,斯皮爾伯格以自身的影響力,拍了聞名世界的《辛德勒名單》,而非洲只有一部《盧旺達飯店》,且知曉者甚少。 中國的南京大屠殺被述說地足夠多了嗎?事實上,我們一直以來的錯覺是,這是一個被翻來覆去的題材,然而扳起指頭時,我們沒有一部真正屬於自己的大屠殺電影輸出全球。有一位希臘搖滾歌手,家人死在奧斯維辛,戰後他在以色列建立了家庭,寫了一些關於大屠殺的搖滾,許多以色列年輕人都是通過他的搖滾樂了解了大屠殺,陸川做的是同一件事。 近年來,一度出現過“大屠殺神話”的言論,諸如大屠殺從來沒有發生過、殺人者沒有殺人、犧牲者沒有犧牲,等等。2007年,聯合國大會在“國際大屠殺紀念日”前一天,以協商一致的方式通過決議,譴責任何否定納粹大屠殺歷史的做法。2008年,另一部集中營題材的影片《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出爐,原著作者約翰.伯恩的創作初衷非常明確:“在一次社交活動上,我看到一個年輕人的手臂紋上了一個納粹的標記。我問他為什麼要紋這個,他的回答是僅僅因為好看,獨特。我追問他是否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卻一臉的茫然。這件事促使我寫這本小說,我想我們的社會中,年輕人或許並不明白數十年前的悲劇,我們必須要警醒這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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