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 | |
理查德.柏茨:剖析美國的東亞和中國戰略 | |
http://www.CRNTT.com 2012-05-14 08:25:42 |
美國的亞洲政策轉變 對朝鮮戰爭的反思使美國人分裂成兩派。第一派認為美國“決不能重蹈覆轍”,不應該再參與亞洲局部戰爭,除非有把握獲得傳統意義上的決定性勝利。第二派認為局部戰爭是唯一有效的遏制途徑,且不至於升級成針對蘇聯的全面戰爭。這兩派在此後若干年都維持了相當的影響。 越南戰爭的夢魘給了第一派觀點一段短暫的優勢。上世紀80年代,美國再一次集結力量針對蘇聯,在海灣地區採取了更具進攻性的遏制政策,但在東亞鮮有軍事干預。 時過境遷,美國的亞洲戰略需做調整,但對亞洲的近期戰略無需做大幅修訂。對美國而言,最大的挑戰來源於長期戰略和從勢力均衡中衍生出的種種狀況:美國應對中國崛起作何反應?如何保持美國在東亞的首要地位? 美國是全球唯一的超級大國,但美國的力量在各區域是分散的,對各區域的干預也依賴不同的機制。在歐洲,美國依靠北約;在中東,美國直接進行軍事干預;在亞洲,美國主要依靠美日、美澳軍事同盟,以及與印度、俄羅斯、中國等國不同程度的合作。 美國在亞洲的基本政策不需要大幅修正:日美同盟仍然是美國對日的基本軍事政策。日本軍事正常化帶來的政治和外交問題,將超過軍事正常化帶來的物質利益。印度廣闊的國土和充滿活力的經濟應引起美國的重視,但是鑒於美國和巴基斯坦的反恐合作將持續,美印安全合作無需更進一步。中俄若形成同盟將給美國製造不利的處境。美國應該說服歐洲減少對俄羅斯的壓力,尤其應制止北約吸納烏克蘭和格魯吉亞。 中國是美國亞洲政策的核心。美國對中國的看法分為兩派:第一派的“制度模型”秉承自由主義傳統,深信經濟全球化將使中國融入西方定義的世界秩序,成為代表和平的力量。這種觀點可以解釋大部分時期的中美互動,但是無法解釋預期外的危機。按照這種思路也很難構想未來亞洲的安全局勢。另外,“制度模型”在多邊組織下更易於實施,而東亞不存在類似北約的多邊組織。美國只能憑借雙邊途徑深化制度參與。 第二派“權力政治模型”比較悲觀,認為國家間的利益矛盾不可調和。中國將挑戰現存秩序,因此美國需遏制中國。這種悲觀的權力政治視角認為兩種可能發生的局面都將充滿風險:如果中國成為超級大國,那麼中國會依據自己的意圖擺布周邊國家;如果中國經濟發展停滯,會使周邊地區發生動蕩。然而,這種悲觀主義的潛在危機在於它可能成為“自我實現的預言”,引發本來可以避免的大國軍事競爭。目前美國對中國的戰略來源於上述兩派模型的結合。 重要問題和戰略調整 最近幾年,美國對中國的政策更多關注貿易領域。這種傾向緣於美國經濟不景氣和美國在債務問題上對中國的依賴。這種依賴性減少了美國在兩國關係中的籌碼。為了扭轉劣勢,美國需在稅務、政府開支和儲蓄方面痛下決心改革,但是縮減國防開支將不可避免地危及美國在全球的軍事控制力。 目前在亞洲顯而易見的危機包括克什米爾、朝鮮半島等問題。關於克什米爾,美國缺乏足夠的籌碼解決印巴爭端。鑒於資源有限,美國會優先支持巴基斯坦反恐,而緩和印巴關係次之。 |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