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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敵”韓寒 | |
http://www.CRNTT.com 2012-01-12 14:08:47 |
他觀察世界是掃描儀式的 在巨大的批評和贊譽之間,2011年最後一周的微博無疑成了韓寒的戰場。韓寒甚至無須露面,雙方早已為他的三篇文章厮殺得你死我活。 對韓寒的批評來自幾個方面。知識界廣為詬病的首先是韓寒三篇博客中的事實錯誤和邏輯混亂。旅美學者薛湧指出韓寒把白蓮教、太平天國運動稱作革命,是將造反與革命混為一談。而上海學者王曉漁則告訴記者,韓寒最大的問題是邏輯錯誤。“韓寒把民眾素質當做一個原因,而不是當做結果。比如說當下的道德潰敗作為一個事實這是大家都承認的,但正是因為道德潰敗,我們才更有推動制度改進的必要。而不是說因為素質不高,就不配享有好制度。韓寒完全弄反了。” 王曉漁還指出:“在極權主義下,那乍聽起來如此高尚而誘人的‘我們都有罪’的叫喊,實際上只是在某種程度上為那些真正有罪的人開脫罪行。在《責任與判斷》裡,阿倫特反對濫用‘集體責任’的說法,稱這是一種虛假感傷。這個批評也適用於韓寒所謂的‘黨的缺點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人民的缺點’,‘人民就是體制本身’。” 王曉漁曾經對韓寒身上的“公民精神”大加讚賞,“在當今中國,稀缺的不是文人不是領袖,而是(韓寒這樣的)公民。”但如今,他和薛湧一樣對談論宏大命題的韓寒表示了失望。“韓寒不讀書”這個判斷被反覆提起,王曉漁說:“文學創作可以靠天賦,但現在你開始談論思想了,一個人沒有受過基本的知識訓練,是沒有辦法談論思想的。” 韓寒真的不讀書嗎?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質疑,認為這是個“很傻的問題”,而且他對讀書有自己的理解—不一定要讀學術專著,但一定要讀各種各樣的資訊。蔣方舟在一次和韓寒的對談中也對此表示了好奇。“每個人都看到你的‘輸出’了,但你的‘輸入管道’到底是什麼?”韓寒沒說,打了個太極。馬一木,韓寒的《獨唱團》的同事告訴記者:“韓寒確實不看書,他家裡的書櫃都是用來放賽車頭盔的”。但韓寒會半夜給他打電話,拋來一個諸如“你知道事後審查制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印度民主是什麼模式”之類的問題。“很多時候他不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會提很細的問題,露出思考的尾巴,但思考的過程我們是不共享的。比如事後審查那次,我當時就找了前蘇聯的資料,戈爾巴喬夫是怎麼通過改變這個制度來實現俄羅斯民主化進程的。這是他獲得資料的一個途徑。” “其實韓寒是個好學生,他非常善於學習,一堆材料在他面前,他會在很短時間裡捋清。”路金波,韓寒的出版商兼好友說,“有時我覺得他看事情的態度跟個修車師傅一樣,非常細,每個部件查得清清楚楚。我跟他討論過,他觀察世界是掃描儀式的。”他承認韓寒沒有受過什麼理論訓練,“所以他不會先拿出一個名詞去渲染情緒”。“他有事實考據癖,比如以前博客他寫上海釣魚執法,寫那個長江撈屍,這些他都收集了大量資料、事實支持他的結論。但去年錢雲會的事情,他本身就是車手,研究了各方面證據後,他得出的真相並非是大家需要的那個真相。他說要殺戮民眾,其實從去年這個事就開始了。至於說他不讀書,他在文章裡表過態的,非常厭惡掉書袋。我認為他並非不讀,只是不愛談。他跟我推薦過高華的《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有次看到《民主的細節》他告訴我這書不錯。不過他確實不愛學院腔那一套,對名詞解釋也沒興趣。” 即使和韓寒近乎朝夕相處,在小飯眼裡,韓寒有時依然是個謎。《獨唱團》尚健在的時候,他們是同事。後來散團了,走了一批人,小飯和馬一木等人沒走,“就每天陪韓寒玩,有點陪太子讀書的意思”,馬一木則自我調侃為“韓寒的門客”。韓寒精力旺盛,一群人每天打遊戲到凌晨四五點,小飯們回去倒頭就睡,早上醒來一看韓寒又發了一篇博客,或者已經在哪兒試車了,此人一天只需要三四個小時睡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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