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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編劇批文化界充斥著混亂價值觀

http://www.CRNTT.com   2012-03-12 14:19:55  


 
七稿難換好電影

   記者 張潤芝 發自北京

  《白鹿原》寫完了,蘆葦不過癮,自己寫了《歲月如織》(《農民日記》),想把《白鹿原》里沒有寫到的解放後故事寫完,於是構想了這個橫跨50年的故事。他想讓《歲月如織》和《白鹿原》一道,構成一部農民史。

堅持用七個主要角色

  時代周報:你對《白鹿原》原著小說的評價如何?

  蘆葦:小說本身在目前中國小說里是很有水準的,最關鍵是題材很棒,寫的是鄉土歷史,揭示了農民的生存真相,我覺得題材非常好。我們知道中國其實是一個農耕文化的社會,這個社會是在農耕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中國歷史其實說穿了是鄉土歷史。這個題材本身真正接觸到了中國鄉土和土地的真相。中國小說里,很多作家都放棄了鄉土這個題材,這個小說顯得格外珍貴了,它是面對中國歷史真相的。如果說小說可以和民族文化血脈相連的話,《白鹿原》就是這樣一部小說。尤其是當下,我們跟自己的傳統文化割裂開來了,它才格外重要。

  我自己當過農民,我其實是在《白鹿原》的環境下生存過的人。我在農村里待了4年,我對那塊土地和那些人是有情感的。

  時代周報:你劇本寫了七稿,覺得最大的難度在哪裡?

  蘆葦:怎麼樣去保衛住小說的精華,同時又是一個好看的電影,這是要經過一個有難度的二度創作的。二度創作最關鍵的就是必須要找到作品的靈魂,以及你賦予他的靈魂。

  時代周報:一直都說這個題材敏感?

  蘆葦:不是敏感不敏感,看你用什麼角度來叙述這個故事,這個非常重要,這裡面要經過多少次的反覆比較、權衡、判斷、取舍,你才能找出一條符合戲劇法則的方法,要做大量的二度創作。我是始終堅持靈魂人物是白嘉軒,我們用戲劇角度講他是靈魂人物也是貫穿人物,他是一個主線,一切叙述要根據主線來鎖定、開展。

  時代周報:你的劇本最終只敲定了七個主要人物?

  蘆葦:我寫完劇本以後反覆推敲,一個電影最大的主角不能超過七個,這是電影界的一個經過實踐證明的可靠比例。如果一部電影拍一百個主要人物,觀眾一個也記不住。觀眾能記住的、能有效發揮戲劇作用的人物,不要超過七個。里程碑式的電影《七武士》,為什麼不寫十武士?《金陵十三釵》,觀眾就記不住,你能記住十三個嗎?肯定不能。這裡面有一個規律,有電影媒體和受眾的關係問題。《白鹿原》我堅持用七個,用別的,筆墨就跑一邊去了。

  時代周報:聽說你寫完《白鹿原》還寫了一部《農民日記》?

  蘆葦:名字也叫《歲月如織》,這個劇本寫完了。其實我是寫完《白鹿原》覺得不過癮,又寫了一部。我一直在強調作為一個農耕文化的傳承,農民在文藝作品里是缺席的,在電影里也是一樣。所以我特別想寫像《白鹿原》這樣的東西。《白鹿原》寫到1949年就結束了,我幹脆把以後也寫了去,我從1948年開始寫,一直寫到1998年,寫了50年。

  這兩部電影講的都是中國農民的命運的主題。如果兩個電影都能拍,我覺得中國電影對於農耕文化是有交代的,無愧於養活我們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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