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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遙:撕裂的80後一代 | |
http://www.CRNTT.com 2010-04-12 11:25:50 |
1980年代,中小城鎮城區的範圍遠遠沒有達到步行的體力極限,所謂的城市,往往不過就是幾個政府機關、事業單位拼凑幾個工廠、企業、居民區。但是,無論總體上物產多麼豐富,在整個1980年代的中小城鎮,稀缺還是一種常態,中小城鎮的發展大致落後於大城市10年,無論是電子遊戲,還是肥胖兒童比率。 這種平凡生活是平庸且苦悶的,再激情澎湃的時代,驚濤駭浪也都止步於大城市的邊界,中小城鎮只留有絲絲的漣漪。很少有人能夠從漣漪中看到這個時代格局的飛速變化,一切還是按部就班,農村小孩要跳農門,小城鎮的小孩要當工人,一小撮小孩受著家裡的無限期望,為未來博個功名利祿,或者進入大城市,或者去“外國”。 在中小城鎮的空間里,異類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每個人的行為,無論好壞,都盡量不太超過普通人的想象力,也盡量避免太超過普通人的想象力。每個人,都因為家庭背景和生活環境而被局限在一個劃定好的方框里,不可造次。 幸運的是,80一代從出生起,就是這個動蕩時代的記錄者。他們的出生,記錄著一胎制的開始。而在上世紀90年代時,“新概念作文”橫空出世,率先解放了80年代的第一批自由靈魂。然而,這一輪的解放依然止步於城市的邊緣。不要提創作新概念作文,僅僅是去理解作文中的那些故事,就足夠中小城鎮的同齡人費解了。因為,他們已經輸在了起點上。一位小城鎮里普通高中的普通教師對著學子們說過一句普通的話,“你們是沒有青春期的。”在互聯網時代來臨時,網絡寫手麥子的一篇文章讓多少中小城鎮和跳出農門的人們淚流滿面——《我奮鬥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80一代人,還需要更多年才會更加深刻地體會到地域和身份帶來的不平等。1990年代,沒有留下太多的時間讓他們去考慮平等這個宏大的話題。雖然,一群成人鼓吹著素質教育,但生育的高峰將應試教育的高峰推上了歷史的高峰。知識已經重新開始值錢了,能否在應試教育的囚籠中取勝,決定著未來的起點。這時,我們身邊一些小學和初中時代的同窗,已經陸續遠離了和命運抗爭的道路,走入平常生活中,男的開始打工,女的開始結婚生子。準備衝刺大學的80一代身邊,有數著鈔票嘲笑知識的同齡民工,也有漠然喂奶的同齡女子。 周圍的世界悄然變化,“四個現代化”的標誌已經被“三步走”的理論悄然替代,課間嬉戲打鬧的學生也是平等的,雖然骨子里流淌著權力基因的學生更加平等一些。 這種壓力下的生活是痛苦扭曲的,充滿著青春的激情與躁動的年輕人,渴望與這個世界最真實地接觸,並走出束縛自己精神的社會枷鎖。他們雖然只接觸到很有限的信息,但是不妨礙每個人都成為愛國憤青。有限的信息就塑造有限的政治動物,《青年參考》《環球時報》與《南風窗》《南方周末》,一樣構成最重要的信息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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