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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明與《孔子隨喜》

http://www.CRNTT.com   2012-09-27 15:56:53  


薛仁明著:《孔子隨喜》
  中評社北京9月27日訊/不談思想、不談哲學、不做系統性地論述,以佛家隨緣的狀態、放鬆臉上的肌肉談孔子,這就是台灣作家薛仁明的新書《孔子隨喜》。以下是薛仁明講述他眼中的孔子。  

  嘉賓:薛仁明(台灣作家) 

  採訪:王肖 

  記者:我們覺得孔子是一個離我們多麼遙遠、多麼龐大的一個背影,但是讀完您的這本書,尤其是我可以從一個讀者的身份來說,第一段深深擊中我的一段話是第十四頁,您談到孔子和楚地一個叫接輿的狂人相遇時,接輿嘲笑孔子,孔子一愣的時候,您說這一愣孔子非常之嫵媚。讀到這里,我哈哈大笑,好久沒有看到現代人解讀孔子,孔子這樣親切地朝我撲面而來,您是怎麼做到的? 

  薛仁明:不能說怎麼做到的,這個可能跟我自己對傳統的體會與一般學者不一樣有關。我這本書本來在腰封里面有一句話是說:薛仁明是台灣的中國文化體踐者。 

  “隨喜”這個詞本身原來是佛教的詞。佛教從漢代傳入中國,兩千多年來,其實佛教的很多東西後來已經滲入到中國文化的每一個角落,譬如“江湖”。“江湖”這個詞現在很多人都在用,可是非常少的人知道其實它原來是一個佛教的詞。 

  它在佛教原來的意思,你用字面解釋,就是隨緣歡喜。你隨著你的因緣,讓大家能夠歡喜。《孔子隨喜》,我當初名字這麼起,就是我談孔子基本上不談思想、不談哲學、不做系統性地論述,所以網上很多人定位我的書是散文、文學隨筆,我覺得挺好的,跟我原來心情蠻接近的。就是說我是一個比較隨緣的狀態來寫的,寫了之後我的目的是能讓大家能夠隨緣歡喜。就是說我的寫法,大家讀了以後,最終能有一份歡喜心。 

  記者:但是有人會覺得中國文化的東西太混沌了,沒辦法用自己的語言、自己的理論體系來解釋自己,這種聲音一直存在。 

  薛仁明:對。可問題是你解釋出來的東西,用體系化、邏輯論證的語言談出的東西,其實最後他不是孔子。你要談的東西,用你談的對象比較接近的語言來談。像我今天來北京之前,在成都有幾場講座,有一次講座的對象是很多元的,有公務員、公司主管、電台女主播、賣水果的小老板。那賣水果的小老板很絕,寫十個字錯四個,但他最後跟我說:“我喜歡聽薛老師講話,我覺得他講的話我句句都聽得懂。”所以我覺得當初,兩千多年前,孔子講話也是要每個人都聽得懂的。中國學問跟西方學問很大的一個不同,中國學問看起來好像沒有明顯的、系統的論證,是因為中國學問有一個源點,有一個最基本的出發點,中國所有學問都是對應關係,我今天是針對你來講話。所以孔子對所有學生回答同一個問題,答案會不一樣,因為他有不同的對應關係。 

  記者:我很好奇您的師承,因為中國人總愛找自己的淵源,比如您受誰的影響,您從小什麼樣,等等。所以我很好奇的翻開薛老師的《孔子隨喜》的扉頁,看到他的自我介紹,跟大家分享一下:薛仁明,1968年生於台灣,福建漳州長泰縣山重村薛氏來台之第十二代。父親薛阿客,工人;母親薛蔡蓮種,工人;兩人均未受學校教育。我想不止是我,現在幾乎沒有人在書店買一本書,還能看到這樣一段自我介紹。為什麼要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袒露自己的背景出身? (來源:華語廣播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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