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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毅夫(來源:中評社資料圖) |
中評社北京5月10日電(作者 汪毅夫)1946年,山東小夥薛綏之從北京大學畢業就當了《世界日報》記者,在北平、台灣、青島各地風生水起,好不精彩。當年,薛綏之在《釆訪生涯雜憶》(載《北方雜誌》)裡說:“我從小起,就喜歡寫一點什麼東西到校刊上去發表,到了中學居然有同學開玩笑稱我作‘文人’了。‘文章’這種東西,古人稱為‘致窮之具’,老早便想,自是否潦倒終生不得預言,但不會發財是毫無疑問的了。當時頗想到燕大去讀新聞系”。從北京大學畢業,薛綏之的宿願“就得到了兌現”,當了北平《世界日報》的記者。除了偶有報道失誤一類“塌場”的事,他對自己精彩的“採訪生涯”還是滿意的。例如,他在戰後采寫“漢奸新聞”,到北平監獄採訪金璧輝(川島芳子)後寫的《悲劇裡的喜劇——金璧輝會面記》轟動一時;他到北京八道灣周家採訪周作人的夫人羽太芳子,報道周作人受審前後的事情,包括胡適給周作人勸其南下的詩。1947年2月至12月,薛綏之在台灣也寫了很精彩的報道,如《台灣人的悲哀》《旅台雜記》等。 薛綏之後來以名教授聞名於學術界,其精彩的記者生涯漸被淡忘了。
俞元桂教授《悼念綏之同志》稱道薛綏之“以創造性的方式培養研究生,先著手編輯資料性的書籍,並以此為憑藉,進一步撰寫論著。研究生畢業了,論文通過了,一本資料性書籍和一本論著也隨之誕生”。薛綏之的研究生都長於“編輯資料性的書籍”,於今也都是70歲上下的退休學者。他們似可合作收羅薛綏之早年有關兩岸社會、文化的通訊,合作研究薛綏之精彩的記者生涯,以此紀念先師。
(作者汪毅夫系廈門大學台灣研究院講座教授、全國台灣研究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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