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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智庫:美國對華戰略逆轉與影響

http://www.CRNTT.com   2020-07-26 00:01:54  


 
  在各種全球性挑戰日益突出的形勢下,長期自詡為世界領袖的美國卻“卸責護霸”,實施一系列顛覆性對外政策,造成廣泛深遠的消極影響。美國以其主權受到不當限制和侵犯為由,不斷撕毀國際協定、退出國際組織或機構。從特朗普上台當天退出TPP,到2019年4月下旬宣佈退出聯合國《武器貿易條約》,美國退出的國際協定、條約和國際組織或機構不下10個。美國不僅極力阻擋國際秩序和全球治理體制公正合理化,而且試圖拋棄以聯合國和WTO為代表的多邊主義國際體制,代之以名為“雙邊對等”、“公平貿易”實乃“單邊威壓”、“保護貿易”的強權政治經濟模式,試圖單憑超強的經濟和軍事硬實力推行外交單邊主義、經濟民族主義和軍事霸權主義。美國對外戰略以軍事和經濟為雙重點,強調回歸大國競爭,降低反恐的戰略地位。為了在與中俄的戰略競爭中佔據壓倒優勢,美國在加強其聯盟體系的同時,不惜採取一系列危害全球戰略穩定的舉措:打造太空軍、大幅升級核力量、降低核打擊門檻、退出《中導條約》,等等。在強化軍事優勢、推行軍事霸權主義的同時,美國把所有對美具有貿易順差或“搭其便車”的國家或集團看成對手或威脅,把不接受其威壓的所有國家和組織視為敵手並施以制裁打壓(比如:公開稱歐盟為敵人,稱讚英國“脫歐”),發動針對中、歐等主要交易夥伴的全球性貿易戰,以別國利益和人類共同利益為代價追求狹隘自身利益。因此,美國與中俄的戰略矛盾日趨激化,與伊朗、委內瑞拉等敵國更加敵對,與歐盟等主要盟友關係日漸疏遠,卻讓恐怖主義等極端勢力獲得喘息之機,使極端主義、移民問題、氣候變化、生態環境等全球性問題更加嚴重。換言之,美國不是為地區和全球治理承擔應擔責任,而是在全球治理中越來越起負作用,致使全球治理在安全、經濟、生態環境三大領域的赤字更趨嚴重。

  在安全領域,美國以中俄為主要戰略競爭對手,以中、俄、伊、朝和恐怖勢力為五大威脅,在軍事反恐的同時強勢回歸大國軍事競爭,使傳統安全矛盾和非傳統安全矛盾同時激化。在傳統安全領域,美國沒在國際衝突中發揮主持公道和維護和平穩定的作用,而是以雙重標準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東歐、中東、東亞、拉美等地區排兵佈陣、拉幫結派、挑撥離間,大勢威壓主要競爭對手和敵人,是各個地區不穩定的主要肇因。比如:烏克蘭危機後,美國在率領北約持續強勢擠壓俄羅斯地緣戰略空間以致美俄陷入“新冷戰”〔9〕的同時,在敘利亞因一味打擊巴薩爾政權而一度瀕臨與俄羅斯直接軍事衝突;為打擊伊朗,美國唆使沙特領頭組建中東版“北約”,支持以色列充當打手,退出伊核協議,以“長臂管轄”阻止伊朗石油出口,把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列為恐怖組織,使美伊戰爭爆發的幾率大幅上升;為了無條件支持以色列,美國把駐以使館遷至耶路撒冷,承認戈蘭高地為以色列領土,給巴以、阿以衝突火上澆油;為制衡中國引領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美國實施主要針對中國的“印太戰略”,極力拉攏印度以構建美日澳印“鑽石聯盟”,與宿敵越南大幅改善關係,挑撥中菲關係,慫恿菲律賓製造南海摩擦,把美軍太平洋司令部改名為美軍“印太”司令部,從而加劇中美印等大國在該地區的競爭;為了重新控制拉美,美國大肆打壓古巴等左派執政的國家,公然承認委內瑞拉反對派領袖瓜伊多為“合法總統”,甚至準備對委動武。在核不擴散領域,美國悍然退出伊核協議,使這一重大核不擴散成果毀於一旦的危險大增,同時堅持朝鮮先棄核後才解除制裁的強硬立場,致使剛啟動的半島無核化重陷僵局。

  在經濟領域,美國在長期憑藉美元霸權和金融優勢享受巨額鑄幣稅收益和追求巨額虛擬經濟紅利而釀成金融危機後,卻沒有承擔起拯救世界經濟的責任,反而濫用美元霸權,大肆轉嫁經濟危機,並抵制中國宣導的全球經濟治理方案。自2015年年底起,在許多國家經濟仍在危機中掙扎時,美聯儲以新一輪加息為美國新一輪全球“剪羊毛”提供貨幣政策支持。美國還抓住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主要國際金融機構的控制權,使其難以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發揮公正高效的危機管理和經濟穩定作用。美國公然挑起全球性貿易戰,揚言退出WTO,拒批新法官人選,令其爭端解決機制陷入癱瘓,致使多邊自貿體制陷入空前險境,危及世界經濟穩定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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