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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如何走向軍國主義滅亡道路 | |
http://www.CRNTT.com 2010-06-16 09:20:21 |
所以我們會發現日軍有個特色: 小規模作戰奇狠無比,單兵能力和戰術水平無可挑剔,可放到大戰略上,就是一群無頭的蒼蠅。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日軍卻沒有明確的戰略目標,或者說你有你的目標,我有我的目標,大家胡搞一氣,闖了禍自己也不用負責,我們總說日本侵華是蓄謀已久,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如果真把整個日軍的行動都歸結為政府的指揮,那日本政府真可以說是鼠目寸光了。俗話說,發動戰爭前要考慮的第一件事,就是戰爭將在何時結束,可那些軍部參謀即使制定好戰爭結束的計劃表,也沒法將其付諸現實,當情況變得無法收拾,整個日本都被逼上梁山時,做出“偷襲珍珠港”之類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換句話說,九一八事變後的日本可說前途無量,結果卻葬送在了那些號稱自己最愛國家的人手里。不過,之後的日本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作為日軍侵華這出大戲的始作俑者,石原莞爾怎麼說也該算個甲級戰犯吧?可是,這家夥最後根本沒受到起訴,甚至於他主動要求審判,法庭居然也不鳥他,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說來也可笑,所謂的東京審判,跟中國幾乎沒有任何關係,這不是一場正義的審判,只是戰爭結束後的一場勝利者遊戲,受審的都是得罪了美蘇的人,得罪了中國的幾乎沒有。例如廣田弘毅,此人倒真沒犯過什麼要以死謝罪的戰爭罪行,只是美國需要從政府抓個文官來頂包,真正的文官戰犯近衛文麿卻已經自殺了。事實上近衛文麿也未必就是壞人,按他自己的話來說:“我是一個被命運擺布的人,戰爭前由於軟弱而遭軍部欺負,戰爭中被別人斥為和平運動家,戰爭結束了,我又成為戰爭罪犯。”要是對日本二戰歷史稍有了解,便也知道此言不虛。所謂“和平運動家”,再講難聽點其實就是“日奸”,近衛文麿也不是自己想當首相,實在是沒人敢當日本首相,他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來的。東京審判時,西方諸國還沒搞清一個道理:所謂日本首相,其實就是個整天受窩囊氣的擺設而已。 近衛文麿1939年倒是和汪精衛搞了個“重光堂協議”,其核心思想是盡速解決中日戰爭,日本不要軍事賠償,中國維護自己主權,滿州國歸日本所有,日軍在兩年內撤出中國。汪精衛正是基於這個協議,認為這是中國在軍事實力不如對手的情況下所能獲得的最大利益,實際上如果日本這個國家稍微正常那麼一點點,中國是必會失去東北的,這點繼續往下看就可明白。但是後來一幫軍部糞青又折騰出個《日華新關係調整要綱》,等於是把重光堂協議給廢了,近衛文麿受不了軍部的壓力,幹脆撂挑子不幹了,一年後實在找不出合適的首相人選了,這才在天皇的命令下組閣上任。汪精衛大概也沒想到日本人的事居然是愛國糞青說了算而不是首相說了算,稀裡糊塗的就成了賣國賊,於是哭著說:“日本如能征服中國,就來征服好了。他們征服不了中國,要我簽一個字在他的計劃上,這種文件說不上什麼賣國契。中國不是我賣得了的,我若簽字,就不過是我的賣身契罷了。” 而跟東條英機交惡的日軍軍官在東京審判中基本都能逃過一劫,石原莞爾就屬此類。東條英機這家夥倒是個實實在在的笨蛋,他的軍校成績一塌糊塗,只是他爸曾是陸軍大學校首席畢業生,這才讓他沾了光,而且東條英機又給人感覺特愛國,恩正得很,完全是靠愛國愛到高位的。東條英機因為笨所以討厭聰明人,石原莞爾則討厭東條英機這樣的笨蛋。他曾說:以東條的能力,最多當個上等兵。東京審判的檢查官問石原莞爾是不是和東條英機意見對立,石原莞爾回答說:東條是沒有自己的意見的人,和沒有意見的人怎麼可能發生意見對立?這兩句話倒是不假。兩人鬧成這樣,再加上石原“唱衰日本”被貶職,在美蘇眼里,石原莞爾大抵便應該是好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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