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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批評者的反思和不安 | |
http://www.CRNTT.com 2010-12-13 13:42:26 |
要從什麼角度看,從樂觀的角度看,尤其是國家在國際上地位看,國家領導人可以說,當今是“盛世”,堪比蘇聯勃列日涅夫時代。在提高大部分人的物質生活質量來說,成就也值得表揚(污染另提),在做大蛋糕這一點,異議的人不多。關鍵在蛋糕分配,做大過程中的侵犯合法權利等。目前核心問題的一點是,政府威信的日漸喪失,軟實力失去,兩杆(筆杆、槍杆)只剩一杆,這一杆將是以後的動蕩決定性因素之一。這個問題對於反對派來說,固然不是壞事,對全盤考量的人來說,預示著一個動蕩時代的來臨。 三,作用 知識分子也就一支筆,一張嘴,純屬於軟實力。在如今盛世,在朝者有自己的禦用知識分子,也不乏表揚。因此,在野知識分子就是一個選擇,批評政府。以政府的立場看,如果以後,國家動蕩,知識分子無疑也是起到“功勞”,負有責任。然而,在知識分子的立場看,這不是一個多項選擇。閉嘴、讚美,更是對民眾不負責任。如今,政府的權力太大,靠公眾輿論制約,庶幾可以起點作用。然而,這種制約的副作用,就是,政府信譽的逐漸喪失。這裡的主要原因不是別人的批評,而是自身合法性、吸收民意渠道等的缺陷,如果政府在批評中改進,豈不是一個很積極、良好的互動作用。世事的複雜性顯然不止於此。 我國政府之前確實也在改革,經濟上,從純國有模式,現在已經演化為有很大市場經濟,摻雜國有壟斷的半市場經濟;政治上,從蘇聯模式,轉化為半蘇聯、半傳統的所謂威權制度。民本再次提上政治口語。言論空間已經寬鬆,才會有大量的時評出現。漸進、激進,不進,大改,小改不改等思維都在博弈,在史無前例的體制下,有必要借用下其他國家的經驗。 四,激越 個人很警惕自己的激越,餘英時先生說過: “自覺或不覺,許多人——尤其是在文化和政治上最為活躍的人——都轉而相信“政治力量”可以決定一切,這是中國悲劇的一個主要造因。文化要求理性與情感的平衡,而現代中國則恰恰失去這個平衡。各種強烈的情感——民族的、政治的、社會的——淹沒了中國人的清澈理性。怎樣恢復這個理性?這首先是知識分子的責任。個別的知識分子都有一種無力感,覺得自己面對巨變,無可奈何,因此毫無顧忌地發為激越的言論。但無數個別激越言論的集合最後終於造成一種共同的“聲勢”。另一方面,社會上永遠有一批政治野心家等在那裡,他們屬於邊緣知識分子,不能自造“聲勢”,但卻最擅於利用已成的“聲勢”,這幾乎成了中國近代和現代史上的一個規律。知識分子的“無力感”也加深了他們對於“文化超越”的懷疑,因而更助長了“政治決定論”的普遍意識。中國現代知識分子的命運誠然是值得同情的,但這種命運又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們的“無力之力”所造成的。這是絕大的歷史諷刺。所以知識分子僅以“批判”自豪是不夠的,他們必須進一步進行“批判”的“批判”,包括對於自己那種“無力之力”的深刻認識”。《論文化超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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