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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地區安全的“美國威脅論” | |
http://www.CRNTT.com 2012-01-19 10:12:48 |
第三,退一萬步,即使中國有意願要成為超過美國的超級大國,中國完全可以等待時機的到來。因為時間在中國一邊,各種經濟預測都顯示中國將在本世紀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一,耐心等待的成本遠低於無謀冒進,主動與美國為敵有百害無一利。 但是,上述的中國沒有挑戰美國的意願和能力並不能保證中美不發生衝突,中國如果有可能被迫成為安全威脅,最大動力可能是美國威脅。美國的大戰略的意圖的界定將影響中國對“美國威脅論”的判斷。中國並不反對美國要保持在國際體系中的超級地位的戰略目標,問題是美國是不是會把這一戰略目標上調,界定為在任何地區都保持絕對的至高無上地位(absolute primacy),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會相當危險並且讓中美安全關係呈現典型的“安全困境”圖景。 從中國來看,在自己的家門口存在懷有敵意的巨大的軍事同盟網絡本身就感到安全威脅和隱患,中美在西太平洋上的不對稱讓中國感到不安。儘管享受了這樣的霸權,美國還拋出航海自由受阻論,並積極策劃“海空作戰”計劃,中國的“美國威脅論”在進一步得到確認後,有可能就走上對峙路線。反過來中國的對應措施會被美國看成是對其地位的挑戰,軍備競賽就可能出現。 亞太地區國家的美國威脅論 希拉莉國務卿在2011年11月出版的《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發表的《美國的太平洋世紀》(America's Pacific Century)一文中將美國定位為亞太地區安全公共物品的提供者,並且認為本地區對於美國的軍事存在仍然有需求。美國的軍事存在的確為亞太的和平做出過貢獻,相關國家對此的確也有需求,但是這些並不等同於美國就是一個“淨安全保衛者”(net security guarantor),美國同樣可能成為亞太國家的威脅來源。 亞太地區的美國盟國擔心自身會被動捲入美國引發的中美安全衝突,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是在北京和華盛頓之間做出選擇,形成“雙向朝貢體制”(two-way tributary system)。 二戰後,美國建立了“中心—輪輻”(hub-spokes)式的亞太安全框架“舊金山體制”,美國既是這些雙邊安全條約的簽字國的安全提供者,也是這些國家的最大貿易夥伴。美國同它們之間的關係類似於“朝貢體制”,各國的國內政權的合法性同美國是否承認直接相連,與此同時美國也可以通過是否開放或者開放多少美國市場來控制這些國家的經濟。在軍事上,美國在這些國家設有軍事基地,派駐大量美軍,在武器開發、採購等方面這些國家也全面依存美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冷戰時期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安全同盟超越了“朝貢體制”,而更接近於羅馬帝國。 冷戰結束後,亞太地區最大的變化莫過於中國重新回到國際體系,特別是國際經濟體系。1992年,中國宣布朝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方向發展,為中國融入國際經濟體系奠定了國內的機制建設的基礎,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則為中國真正融入世界經濟敞開了大門,過去20年間中國同亞太國家的經濟依存度大幅度提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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