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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弦:去吧,我的詩

http://www.CRNTT.com   2013-08-27 14:40:29  


 
將新詩從大陸帶到台灣

  儘管享譽文壇,但圍繞紀弦的爭議始終不斷,甚至直指他身上的歷史污點,其中就有上海淪陷時期,他與胡蘭成過從甚密的一段往事。

  紀弦在回憶錄中提及,他與胡蘭成經杜衡介紹相識於香港,兩人都住西環,時常一起聊文藝。胡蘭成在汪偽政權任職後,知道紀弦身無分文,家累又重,經常用適當方法給予經濟上的支援,比如暗中給各報刊打招呼提高稿費,逢年過節或紀弦夫婦生日,則派人送厚禮,除了蛋糕,還有紅包。

  胡蘭成評價,路易士深受法國象徵主義和美國意象主義影響,又有意識地擺脫而有所獨創,在自己的新天地里大踏步地前進著。

  “他一向睥睨一切,目空一切,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絕不與人同流合污,絕不向世俗低頭,絕不向任何權勢把白旗竪起,而且生命力特強,禁得起饑餓和貧窮的考驗。”

  這番評論讓紀弦將胡蘭成視為知己,認為他不但指出自己詩中的精神,也指出自己性格的不凡。

  作家古遠清在《紀弦在抗戰時期的歷史問題》一文里寫道,“鑒於紀弦寫的漢奸文學作品在他詩作中不構成主流,作品數量也極少,他亦非漢奸政權要角或汪偽文壇的頭面人物,因而不應該去補劃他為‘文化漢奸’。”

  在回憶錄中,紀弦對“文化漢奸”的指控也做了交代。他堅決否認替“汪派”做過任何工作,不是胡蘭成的屬下,沒有在所謂的“蘇北行營”當過秘書,沒有在泰州做演講替“汪派”宣傳,沒有去日本出席任何會議,從未寫過“讚美敵機轟炸重慶”的詩。

  1948年,紀弦離滬赴台。1953年,紀弦在台灣獨資創辦《現代詩》季刊,發動“新詩的再革命”,發掘出一大批藏於軍中的年輕詩人,如瘂弦、洛夫、商禽、張默等。3年後,他組織“現代派”,提倡“新現代主義”,直至1964年《現代詩》停刊。
他提出“現代派六大信條”:我們是有所揚棄並發揚光大地包含了自波特萊爾以降一切新興詩派之精神與要素的現代派之一群;我們認為新詩乃是橫的移植,而非縱的繼承;詩的新大陸之探險,詩的處女地之開拓,新的內容之表現,新的形式之創造,新的
工具之發現,新的手法之發明;知性之強調;追求詩的純粹性;愛國。

  詩人流沙河曾在《台灣詩人十二家》中將紀弦比作“獨步的狼”,但對台灣“現代派”革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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