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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百年問:時代是否追上了曹禺的天才? | |
http://www.CRNTT.com 2010-08-12 13:39:16 |
鏈接: 曹禺李玉茹30年終成眷屬 餘年近79歲,回顧數十年來,如柳如萍,隨風塵土,對人對己,大半謬失。雖行將歸去,終不肯死前仍不能隨心所願,澹泊而勇於面對醜惡言行進行沉默(不是無行動)的鞭撻。尤其是針對自己的矛盾,須更重的反省,利用暮年作此認真的言與文。 ——曹禺 “有了她,我可以說出許多話,許多感情” 1978年是李玉茹一生中又一個重要的年頭,她與曹禺再次相遇。12月8日李玉茹去賓館看望到上海的曹禺,“這時的曹禺一方面忙得如同陀螺一般,放不下他應該放下的工作,另一方面又由於放不下那些必須參加的社會活動、乃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內心充滿了矛盾、痛苦、悔恨。”李玉茹說,“文革”以及喪失愛妻方瑞令他得了嚴重的神經官能症,全靠安眠藥度夜。安眠藥害苦了他:可以在大會發言之際突然陷入沉睡,也在與人談話之時神思恍惚。老朋友李濟生(巴金之弟)說他“一副疲憊神態,令人為之心憂”。 1978年與李玉茹在上海的見面點燃了曹禺內心的熱情,30年前不被李玉茹母親歡迎、只得在樓下等待這位女演員的景象,以及兩人在兆豐公園(今中山公園)散步討論戲曲女伶人生活的話題,都宛如發生在昨天一般。曹禺在滬的幾天,他們倆一起談天談地,談人生、談痛苦,當然也談幸福。曹禺回到北京以後,開始天天往上海寫信、打電話。這是兩人互贈的《如夢令》,曹禺寫道: 寄友人 三十年前舊夢,今日又來相撫。 瞬息又離別,誰知何日再睹? 再睹,再睹,春風小樓獨主。(言複興中路1462弄3號玉茹獨居小樓)1979年1月3日 李玉茹的回應是: 答友人 三十年已逝矣,今日大地春回。 喜意外重逢,暫離相會有期。 有期,有期,小樓坐待生輝。1979年1月8日 書信與電話的聯系很快就受到了幹擾,李玉茹於1979年春天帶領上海京劇團赴歐洲演出4月。曹禺在6月6日寫信給李玉茹女兒,談了他目前的心情: “我唯一的煩惱,就是感到腹中空空,知識太少。你媽媽以為我有點學問,你也認為我是個什麼什麼!其實都不是!我現在不知寫什麼!甚至於怕寫不出什麼來了!也許你媽媽會治我這種恐慌症、空虛病,但是媽媽那樣遠,她像是在什麼行星上遨游,而我是一粒塵土黏在泥濘道路上。小如茹,我十分想念媽媽啊!有了她,我可以說出許多話,許多感情,而她又是多麼能勸解、分析、解釋。我只是怕她累病了!你看,又許久不見她一個字了!這怎麼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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