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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方“走向緩和” 欲直面父親曹禺婚外情

http://www.CRNTT.com   2010-10-12 13:30:46  


 
  萬方:可能跟經歷有關,實際上跟人生的年齡段有很大關係。我覺得生活是不斷妥協的過程,在年輕的時候,對生活會有一種對抗的態度。這是一個基本的態度,因為你心裡有衝勁,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你就會很對抗。但是隨著你不斷地在生活中磨煉,你會發現你是在一步步的妥協,有些東西你不得不接受。所以到《空鏡子》的時候,我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我變了。內心燃燒的東西還有,比如前些時候話劇《有一種毒藥》,仍然有強烈的、極端的東西。但是真正在創作中,更多地採取了相對緩和的態度。

  在《紙飯館》裡,最終我還是走向緩和,我覺得這是一個必然。作為一個旁觀者,我覺得今天很多年輕的作家在對人對事上,從最尖銳的、最激烈的態度逐漸走向一種平和的趨勢,這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要走的一條路。有些與社會絕對不融的態度,是不可能持久的,你肯定要被社會所吸納,然後你也要跟社會有一種相融的態度,這在寫作上都會體現出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把人寫透,把作品中的每個人寫透特別重要,起碼對我來說特別重要。

  讀書報:您的寫作狀況是怎樣的?小說戲劇是怎樣不同的創作心態?

  萬方:我的生活特別單調,早上起來,遛完狗就坐在電腦前寫作。小說到下午是寫不了的,因為小說要拿出你最棒的精力,我上午只寫三個小時,就寫2千字。最好的感覺是,你寫到這兒覺得底下挺好,還有的寫。

  寫小說要自由得多。我被小說所限制的是文字,比較在意文字感,怎麼把感受和人物用文字表達好,這是一種限制。但是畢竟文字的組合是極寬闊的。戲劇被限制在一兩個小時、被限制在幾十平米的空間裡,這個限制又是它的魅力所在,你時時刻刻被限制挑戰著。可以寫小說的東西很多,但是可以寫戲劇的東西……起碼到現在為止,對我來說很少。戲劇讓我更滿足,因為你可以坐在觀眾席裡,感受到觀眾對戲的反饋。

  讀書報:今年是曹禺先生誕辰一百周年,您這方面有什麼打算?

  萬方:我手上有一些上世紀40年代時父親寫給我母親的情書。那個時候,我媽媽就是一個“第三者”。這個事情特別讓我困惑,採訪我的人很多,所謂採訪就是採訪我父親,問我父親怎麼回事,我可能是最不配合的。我覺得情感是他們個人的事情,我不願意多說。

  近些年我越來越感覺到我有一種糾結,就是我母親的身份,這個對我可能是一種障礙。但是到了今天,我寫了這麼多東西,應該說這一切我看的挺清楚了,我現在有點下定決心來突破這個障礙。我從心裡是非常非常理解我父親的。所以我覺得,要調整好自己,希望寫好關於我父親這部分。

  萬方出生的那年,恰逢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成立,父親曹禺是人藝的第一任院長,萬方從四五歲起就被父親帶去看戲,從小耳濡目染,並最終將寫作變成了終生的職業。

  目前,萬方改編的話劇《有一種毒藥》正在上演,今年適逢其父、我國現代戲劇事業的奠基人之一曹禺先生誕辰100周年,萬方不僅再度拿出這部作品,還特別讓自己的兒子蘇蓬擔任導演,不僅是為了紀念父親,更多的也是在續寫著她和萬家人的“女性主題”。(文章來源: 中華讀書報 題:“萬方:走向緩和是一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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