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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血案 为何要製造遺忘

http://www.CRNTT.com   2010-03-29 10:13:01  


 
  南平地方政府的善後方式,顯得程式而機械,欠缺情感和人性。但我們並不認為他們應當單獨承受這種指責,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因循慣例。迅速處理事件,淡化事件影響,封殺公開輿論的追究與反思,製造表面的清淨與遺忘,很多時候是政府處理棘手事件的普遍做法。 

  礦難、火災、政府醜聞、野蠻拆遷悲劇、群體性事件等,我們幾乎不能例外地看到,無論外界如何沸反盈天,不管民間如何議論紛紛,事發地的公開輿論永遠波瀾不驚:短暫的調查和信息發布,寥寥數語的調查結論和情況說明,看似迅速果斷的處理結果,之後便是再也不願提起的沉寂。具體的處理中,則明顯地將受害者視為麻煩製造者,以利益誘惑和強制手段讓他們接受處理結果。很多時候,政府本身本非矛盾製造者,但政府卻屢屢涉身其中,將自己置於對立面,目的只求表面清淨和穩定,而矛盾的鬱集、人心的不滿、基本的人倫情懷往往被忽略。

  今天的事實是明天的歷史,如果把視野放到更長的時間更大的領域,我們會發現,有一些給國家和民族帶來創痛的歷史片段,也在被希望遺忘之列,不去提及,不去反思,在平靜的表面下一往無前。

  這是一種治理思維,政府希望社會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讓社會循著政府希望的方向前行,矛盾、悲劇和對此的記憶,往往喻示著秩序的失範、掌控的失效和前進的暫時停頓,於是希望將矛盾和悲痛壓制,甚至遺忘。這樣的治理方式,看起來果敢有力,本質上則是緊張虛弱,希望掌控一切實際卻難以辦到,在這種張力下只好選擇一種表面化的力量。

  人是有記憶的,歷史是有記憶的,儘管我們難免陷入悲劇和困頓,但選擇遺忘就是失卻了療救的勇氣,讓社會不能從歷史的反思中汲取向上的力量。政府無法包辦社會的一切,包括人的記憶和情感,從這種緊張的治理模式中轉身,相信社會有從悲痛和醜陋中自我修復的能力,或許更能收獲善治和人心。

新聞鏈接:

羅軍:南平血案為何不讓民眾哀悼?

  福建南平市實驗小學8名學生被殺血案讓人悲痛,人們自發的以橫幅和花墻悼念也屬情理之中。這幾天,國人都被深深地震撼,共同哀傷。

  可是,南平市委宣傳部通聯科的一個負責人,卻很出格,他強行拆除了那些橫幅和花墻。(03月27日10:44 深圳晚報)

  悼念總有期,校門對面鐵栅欄掛著的長約12米的鮮花和花環,那幾幅寫著“安息吧!不幸的小花朵”、“親愛的孩子,去天堂一路走好!”的白底黑字四方條幅早遲是要拆的,這並不奇怪。只是,這麼大的血案,這麼悲痛的事件,官員啊,你就讓它們多掛幾天又有什麼關係?順應民心民意,就讓這種哀思多盤桓幾天於學校上空,又有什麼不好?你幹嗎猴急了要拆,強行拆?

  群眾不理解,你跟群眾耐心交流一下,溝通一下,或者你讓一步,大家商量好過兩天拆,不是很好嗎?你為何自作主張,一意孤行,置哀悼的人們於不顧,命令立即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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