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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二戰勝利與失敗背後的傷痛

http://www.CRNTT.com   2010-05-10 08:53:18  


拜訪柏林大屠殺紀念館的游客,在細雨中拍照留念。該紀念館於2005年5月正式對外開放,全館由2711根柱子組成。在這個紀念館建成之前,柏林一直沒有專門紀念大屠殺的建築。
 
  ◎為納粹贖罪:對國家的審判抑或個人的救贖?

  1945年8月,即法西斯投降後的3個月後,戰勝國聯盟——美、蘇、英、法四國政府對納粹德國主要戰犯進行了歷史上著名的“紐倫堡審判”。為了徹底清除德國納粹思想,戰勝國政府不僅起訴了納粹黨政治領袖集團等六個組織,還對德國開始了所謂的“政治大清洗”行動,而“政治道德再教育”正是其中一環。

  在對納粹的反省剛開始時,幾乎所有德國人都認為“紐倫堡審判”是公正的。然而,當每個德國人都必須填表回答“非納粹化運動”提出的100多個問題時,德國人開始意識到,“政治清洗”的對象,已從被推翻的政體領導人轉向了個人,而“非納粹化”,是不是已經演變成德國人的“集體有罪”?上世紀60年代末,在經歷了長達十幾年的沉默與回避後,聯邦德國進入了轟轟烈烈的反納粹反思中,幾乎每個人都爭相表明立場、和過去劃清界限。然而,如今卻也有人指出,“非納粹化運動”最後已演變成了一種帶官僚意味的“跟風行徑”——而這與德國人難以解決“贖罪的意義”、贖罪對一個國家和一個個人的意義這一問題不無關係。

  ◎反思罪孽:德國人是“加害者”抑或“受害者”?

  “非納粹化”是二戰後全世界熱愛和平人們的訴求,但對於戰後的德國社會而言,除了擺脫納粹,他們還需要走出歷史陰影。德國人一方面在被迫勇敢面對納粹歷史,另一方面,也在不斷地找回自我——納粹和大屠殺,不能成為他們的唯一身份。

  60年代初,擺脫過去曾被看作是道德醜聞,提倡忘卻歷史的人更被冠以“第二重罪”,但與此同時,擺脫過去又是所有被冠以“加害者”頭銜的人的共同心聲。作為二戰後聯邦德國的首屆政府,阿登納政府曾將盡快結束“非納粹化運動”作為最重要的任務。為了達到此目的,總理阿登納甚至不惜任用大批原納粹高級官員,他的做法甚至被東德稱為“納粹主義的複辟”。

  至今,德國人依然無法簡單評判阿登納的好與壞,正如他們無法簡單處理“加害者”與“受害者”之間的關係。曾經有不少人嘗試為此給出答案。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K.Jaspers)就曾經發表《德國罪過問題》,嘗試為納粹時代所犯下罪過與責任分類,幫助德國人走出陰霾,如提出:德國人幫助納粹掌權是犯下“政治罪過”,而為“新極權政治文化”的形成則負有“道德責任”等。如何不放棄對歷史的反思而同時走出罪人的陰影,始終困擾著一代代德國人。1999年,當德國政府最終決定在柏林為6百萬被納粹屠殺的猶太人修建紀念碑之時,德國人也難以忘記,此事的討論進行了將近30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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