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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沉思:如何變成一個你恨的人(二)

http://www.CRNTT.com   2013-06-02 08:26:33  


魯迅與許廣平、周海嬰(懷中嬰兒)在一起。(圖片來源於網絡)
  中評社北京6月2日訊/歷史學者端木賜香日前撰文〈如何變成一個你恨的人(二)—— 許廣平叛逆與蛻變的舊事〉,內容如下:

  許廣平3月15日致魯迅的信中,發洩了對於只知道學習的女生的不滿:“歸結一個題目,就是文憑好看,文憑好看,……中國女子的教育,我幹脆請它即日關門大吉。她們配談什麼問題?死捧著線裝本竟日假在作繕錄員,能夠在那裡面發明了多少新大陸?愈讀愈龍鐘曲背老氣橫秋。什麼時事新聞報紙雜誌,都以為是無聊的出產品,何嘗覺得它是多少照出當時社會形狀的一部分。”

  魯迅的回信還比較客觀,說:“現在的所謂教育,世界上無論那一國,其實都不過是製造許多適應環境的機器的方法罷了,要適如其分,發展各各的個性,這時候還未到來,也料不定將來究竟可有這樣的時候。我疑心將來的黃金世界裡,也會有將叛徒處死刑,而大家尚以為是黃金世界的事,……在現在,社會上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在學校裡,只有捧線裝書和希望得到文憑者,雖然根柢上不離‘利害’二字,但是還要算好的。”

  魯迅畢竟做了人師,位置及角色的不同,決定了觀點的不同,所以他明確告訴許廣平,傻讀書的學生還算好的。許廣平則回信說自己的個性“天生就一種倔強,落落難與人合”。個性可以是天生,但是這個性的囂張,又何嘗未受到時代的慫恿呢?

  許廣平3月26日致魯迅的信中有幾段話值得注意。

  第一段:“我以為對校長事主張去留的人,俱不免各有複雜的背景,所以我是袖手作壁上觀的態度。開學後,目見擁楊的和楊的本身的行徑實在不由得不叫人怒發衝冠,施以總攻擊。雖則我一方面不敢否認反楊的絕對沒有色彩在內,但是我不妨單獨的進行我個人的驅羊運動。”

  許廣平這裡所謂的“色彩”當然是指運動背後的黨色彩了。當時正是國共兩黨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何況許廣平還是持證的“國民黨左派”。所以她個人驅楊雲雲,純粹是哄“魯迅吾師左右”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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