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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明窗小札1963》:民眾利益高於國家 | |
http://www.CRNTT.com 2013-07-29 15:40:38 |
其一,即前述的原版報紙本身的殘缺。早期的《明報》,尤其是60年代初的報紙,常常被人用剪刀裁掉一些文章,留下一個個方形的空白。我曾經就此事詢問過金庸先生,他不無遺憾地告訴我,因為早期不太重視保存,之後由於有些編輯本身也參與撰稿,或創作連載小說等,當他們的文章和作品刊登在《明報》後,為了個人的保存,就將自己撰寫的部分剪下來拿走了,於是留存的報紙就出現了大窟窿。更慘的是這危及到其背面刊登的文章,金庸先生撰寫的社評和文章比較多,其中有些文章就遇到這種被他人剪裁而導致殘缺不全的命運。比如,1962年12月份的《明窗小札》專欄,發表的文章應是31篇,但目前能查閱到的完整文章僅有7篇,其餘24篇文章均遭剪裁,篇名和文章殘缺不全。 金庸先生基本上不太留存手稿,無論他為《明報》,還是為其它報刊,以及外來的邀約撰稿,目前所存大多是從上世紀80年代末由秘書負責保留的,至於1950~70年代的,幾乎都無法尋覓到。原因之一,由於當時都是用鉛字印刷,金庸先生每天寫好文章之後,就交給排版的工人,由他們按照文字挑選出每一個鉛字,然後排版印刷,可以想見,經由這些工人之手的手稿,當鉛字版排好可以送去付印之時,那手稿可能已經揉皺到無法辨認,或是殘缺破裂了,根本無法再收存保留。原因之二,金庸先生對寫作十分投入,筆耕甚勤,但對於留存底稿,或是重新抄寫一遍歷來都不太重視。 其二,除了部分文章的殘缺外,更為嚴重的是,報紙的缺失。《明報》在早期創刊階段,總共才有四五個人,不僅要負責採訪撰稿和編輯報紙,還要負責市場發行,根本無暇顧及必須有意識地保存歸檔,可能連最起碼的數據室都沒有。這些報紙是丟失了,還是被人拿走了,原因不詳。從某一版面,到某一整日,乃至一整個月的報紙,有的迄今仍無法見到。僅以1963年為例,其中1月1日、3月30日、4月1日等的報紙屬於殘缺,2月28日的報紙沒有,6月份整個月的報紙連一張都沒有。 其三,由於當時使用鉛字拼板印刷,許多常用字因使用的次數過多,磨損很快,於是在報紙上就出現這種現象,但凡是常用字使用一段時間後,變成殘缺不全,比如“在”、“之”、“的”、“是”、“道”、“這”、“大”、“為”、“都”、“到”、“有”、“不”、“得”、“所”、“中”、“在”、“他”、“過”、“了”、“加”,等等,實在難以枚舉。又由於經過縮微膠卷放大後打印出來的稿件,就更加模糊不清了。個別字詞尚可由上下文來辨別判斷,加以補遺,但有的文章因油墨消退或泛污,甚至造成整句話或一整段的文字模糊一片,難以辨清。 編選的原則 為了保持歷史的本真面目,金庸先生對曾在報紙上發表的《明窗小札》原作不作任何修改。誠如他在“後記”中所言:“這些集子所收的文字,是從近二千篇中挑選出來的,之前都沒有結集成書出版。這次編選時,主要根據內容來分門別類,加上小標題注明,完全是為了方便讀者的閱讀。每一篇文字都注明了發表的日期,排列按照時間先後的順序。每一篇文字的內容,和當日《明報》發表時完全相同,不作任何改動,以保持其歷史的原來面貌。” 細心的讀者會發現,《明窗小札》中的某些地名或人名,與現今流行的譯法和使用的漢字存有差異。僅舉二例,如美國總統堅尼迪(Kennedy),在大陸通稱為肯尼迪,台灣多用甘乃迪,而香港以前習慣用堅尼地,後來又多稱為肯尼迪,其實均指一人,只是由於兩岸三地的音譯所使用的漢字不同而產生差異。中國大陸制定了統一的用法,可參照《新英漢詞典》所附的“常見英美姓名表”,所有報刊文件均以此為准。而香港則沒有劃一的翻譯用字標準,尤其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多是根據譯者的理解來定。加上須兼顧到廣東話的發音,且受台灣的影響,因此“堅”字就轉為“甘”,而“乃”字又變成“乃”。再如,英國首相麥米倫,現在已基本通用麥克米倫。事實上,保持原有的譯名漢字,也有好處,可以兼顧到兩岸三地的讀者。一般政壇的名人,只要略微熟悉當時歷史的讀者,均可明曉,而文中若遇到讀者較為生疏的名字,通常都附有英文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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