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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中國外匯儲備風險可從哪兒開始

http://www.CRNTT.com   2009-04-16 11:44:17  


 
  要用超市場的力量,建立超主權的儲備貨幣,需要全球各主要國家達成共識,並形成集體行動,這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歷史時期,都是非常困難的。現在的SDR只有四種貨幣,未來的國際貨幣應有哪些國家進入?以什麼為標準?金磚四國?東亞經濟體?南非?墨西哥?。 然後,每一種貨幣的權重應怎樣決定?人民幣至今還沒有完全可自由兌換,應進行哪些制度創新才能被其他國家接受?中國應怎樣和IMF談判?或者正如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經濟學家斯蒂格利茨所說,要不要考慮建立一個新的主管國際貨幣的機構?

美元大幅貶值的風險

  本來中國等一些國家,是在尋找降低外匯儲備的風險的辦法,現在是否被引向了如何建立超主權儲備貨幣,取代美元的一個更大的,更難於解決的未知數?在未來的無休止的討論和研究期間,美元的大幅度貶值完全有可能已經發生。中國需要把這樣的“緊箍咒”套在自己的頭上嗎?

  筆者認為,降低中國等一些國家的外匯儲備的風險,完全可以從另外一些更可行的方面開始。首先是建立中美對話的G2機制。

  早在奧巴馬上台之前,美國民主黨智囊團即已提出G2之論。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希拉莉)首訪亞洲被很多人認為是G2的第一步。相比之下,反而是中國要被動得多,中國似乎始終在努力避免G2的過早到來。

  美國外交關係委員會學者,曾擔任過IMF中國問題首席代表的史提夫.丹納威(Steve Dunaway)曾說,中國的外交路線似乎是“作為全球第三大經濟體,他們希望在世界經濟上擁有更多發言權。但當討論到為IMF提供額外資源時,中國就開始談論人均收入水平”。

  美國的媒體則挖苦說,在延續多年的有關聯合國會費的爭論中,中國只願意承擔聯合國年底經費的2%多些,而美國承擔的比例是25%。

  可以理解,中國擔心的是作為13億人口的大國,當在政治和經濟上的條件都還沒有準備好前,過早地承擔大國的責任,會成為中國所承擔不起的包袱。

  但筆者在這兒建議的,中國的G2的角色定位,首先不是中國和美國對稱的大國地位,而是中國是2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國地位,是占世界各國外匯儲備的40%的地位。中國是世界外匯儲備國的當然代表,和對美元的國際地位有決定性影響的國家。

  諾貝爾獎得主克魯格曼於4月3日在《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專欄文章,題目是《中國的美元陷阱》。文中提到,周小川提出超主權貨幣其實是在自曝其短,因為中國自己走入美元陷阱,既不能脫身,也不能改變走入陷阱的政策。

 但其實美國何嘗不也是自己已進入這一陷阱?美國的美元貶值,將債務轉嫁出去的做法,損害的不僅是中國,而且是東亞國家,新興國家,石油輸出國,和部分發達國家。最後,損害美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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