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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批評者的反思和不安 | |
http://www.CRNTT.com 2010-12-13 13:42:26 |
拿西醫的經驗來說,所有動蕩的指證差不多已經具備,只欠導火線了。當然,這也只是國外的經驗而已。問題是,國內很多知識分子,甚至如謝國忠之類的經濟學家也如此判斷,(當然,他是一貫唱衰的),世人必須警惕。 六,農村 綠色起義。我們這些知識分子,雖然很多出身農民,現在鮮有服務農民的。我唯一一個經常服務農民的律師朋友,行政法律師袁裕來,對當事人農民的評價也不是很高。這是最微觀的評價。宏觀上,根據個人觀感,中國農民大多數是失去的一代。(找袁律師的也大多是失地農民,或將要失地,農民缺乏組織性,法律缺乏明確性,加上對手沒有底線的造謠威嚇,作為當事人的農民也確實不會是很好的當事人,假以時日,未必是民主時代的好選民)。按照亨氏的說法,在走向現代的轉型國家,城市力量如中產階級和政府並不是穩定的最關鍵因素,最關鍵在農民。畢竟最大的選票倉在農村。如果能把農民納入制度化程度高的政治體系內,國家轉型是穩定的,如果把農民參政程度高但是沒有制度化的程序,就是泰國模式。參政程度高的農民可以被泰信利用對抗城市精英,也可以被韓國軍政府利用對抗城市反對派。為什麼政治制度那麼重要,因為它是緩衝器,過濾器,穩定器。鄭永年先生前陣子說,中國要盡快建立政治制度,或許是建立在亨氏的研究成果之上。城市對抗鄉村的局面,以後很大概率會重演,對此,並無良策,這主要是在朝責任。然而,作為有心和平建設的批評者,也需要對此努力。 知識分子對農民的影響,於今式微,看報紙的畢竟是極少數,看得多的,該是電視。(當然,現在電視受網絡觀點影響頗多)。農民以後或許依靠的,仍是農民領袖。作為以和平轉型為宗主的知識分子,即使做了一點啟蒙工作,最後仍無法改變動蕩的宿命。 然而,如果不做批評和啟蒙,前景可能更暗淡。然而,對於城市中產,批評家大多數時間說的,都是中產階級知道的,真正需要啟蒙的,應該在農村。然而,知識分子又缺乏足夠的平台去影響農民。現在在城市有足夠多的NGO,在農村中這方面的土壤缺乏,類似組織也少很多。城市知識分子大多蝸居城市,空談終日,面臨實際困難,到時恐怕是束手無策。 七,軍隊 亨氏的觀點建立在拉美,亞洲,南歐等國的實際發展經驗上,有些研究兌現政權動蕩延續到現在,如緬甸。他對軍隊幹政做了非常詳盡的分析。從組織上來說,當權威一倒,政治動蕩,各種力量都無序參政時,富人行賄,學生造反,工人罷工,暴民示威,軍人就搞政變。而且,短期,老百姓會歡迎,認為,這下總算安寧了。類似高燒打了抗生素,壓服了。然而,根本矛盾尚未解決,最後取決於軍人和農民這個主要勢力的聯合,以及和反對派之間的和解。如果軍人戀政,或者反對派要清算,和解之路會很漫長。緬甸的奈溫將軍一度曾經交權給反對派,然而,各方力量無法和解,奈溫重出江湖。阿根廷、巴西幾度反覆。泰國的紅衫軍黃衫軍你方退場我登場。說實話,我們這些批評者中,有多少了解軍隊,了解他們的想法。儘管,大多軍隊成員出身和我一樣,來自田野。即使是一樣的材質,也鑄造了不同的形狀,筆和槍,看似像,兩者大不同。知識分子是散漫的,後者卻是組織的,前者是口水,後者是鋼鐵。想到這裡,心理無比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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