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魁解剖
2008年5月號,總第12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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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爾·卡斯特羅:古巴改革推動者
張程(北京)
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研究生

  他是革命的“拳頭”

  美國《時代》週刊曾這樣評價卡斯特羅兄弟:“菲德爾•卡斯特羅是古巴革命的心臟和靈魂,他的弟弟是革命的拳頭。”

  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為過,勞爾•卡斯特羅不僅在革命中是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左膀右臂,與哥哥菲德爾一起起義、打遊擊戰,而且在革命勝利後一直出任古巴革命武裝力量部部長,掌管古巴五萬人的武裝部隊近五十年,是世界上任國防部長時間最長的人。半個多世紀來,勞爾•卡斯特羅為古巴革命的勝利、軍隊的建設、政權的穩固立下了汗馬功勞,是菲德爾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一九五九年,革命勝利後,勞爾掌管了軍隊,並且在聖地亞哥負責處決了巴蒂斯塔政權的七十名高官,因此他在西方媒體眼中更成了令人恐怖的強硬派。勞爾的強硬遠不止此。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七日淩晨,從危地馬拉出發的一千多名古巴流亡人士及雇傭軍在美國飛機和軍艦的掩護下,在吉隆灘登陸,即著名的“豬灣入侵”。作為古巴革命武裝力量部部長的勞爾,指揮古巴軍隊和民兵,經過七十二小時的激戰,全部殲滅了入侵的敵人,保衛了新生的人民政權。
 
  重視經濟,“大豆比大炮重要”

  勞爾雖在政治上立場強硬,但對經濟問題卻持一種靈活務實的態度。蘇聯解體後,古巴失去了外援,當時古巴一度瀕于破產和大饑餓邊緣,是勞爾堅持在農業生產方面實行自由市場制度,避過了這一危機,他宣稱“大豆和大炮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

  對於古巴的經濟發展,這位曾經在大學學習經濟學的前“二把手”有著自己的思考。並且,勞爾還推動了近些年古巴的經濟改革,尤其是從一九九三年開始,古巴每年均有新的改革舉措出台,如吸引外資,在東部發展自由貿易區等。

  勞爾在今年二月二十四日的全國人民政權代表大會的講話中,有不少篇幅涉及古巴未來經濟發展走向。勞爾說,“我重申,國家的要務為,在持續鞏固國民經濟及生產的基礎上,滿足人民的基本需要,既有物質的也有精神的。”否則,“不可能有發展”。

  正式執政一個多月來,勞爾儘管沒有進行某些人所期望的翻天覆地地變革,但改革還是在悄然進行。勞爾曾在接任之後承諾,新政府將廢止那些“過多的不必要的約束與限制”。初登前台的勞爾就給古巴人民帶來了一份驚喜,他相繼解除了限制古巴人購買電腦、DVD機以及手機的禁令,古巴人還可以住以前祗給外國人居住的假日酒店。此外,古巴人民還可以租賃小汽車,以及訪問此前禁止他們進入的景點設施,比如海濱勝地瓦拉代羅。勞爾在解除一些限制人民購買“奢侈品”的禁令同時,也提出要增加商品市場貨源,滿足人們的需求。

  但這些祗是毛毛雨似的變革,勞爾真正的改革是在農牧業方面。古巴有過半的農田荒蕪,致使古巴近年來糧食進口不斷增長,農牧業改革已迫在眉睫。為此,勞爾提出下放糧食生產自主權,實行分散經營管理,提高土地使用率。政府正將部分未使用的土地交給農民個體和代表小生產者和私營生產者的協會耕種,他們還被允許在這些土地上種植煙草、咖啡和其它農作物。新的土地政策將調動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他們的餐桌更加豐盛。

  勞爾的另一項新政是提出要提高政府工作效率,減少官僚主義瓶頸。他說,“古巴需要一個更緊湊、勝任的體系,國家中央行政所轄的機構數目將更少、功能劃分更合理。” 

  儘管勞爾近年來對古巴經濟做出了一些改革,使得古巴經濟獲得很快的增長,但他仍面臨很多困難,如大量農田荒蕪、工資偏低、食物長期短缺、效率低下、黑市交易盛行等等。

  勞爾曾承諾要對古巴經濟實行“結構性調整”,但是他目前還沒拿出良方。隨著陸續出台的各項經濟改革措施,我們可以看到,勞爾帶領下的古巴祗會是在確保政體不變的情況下進行“漸進式”改革。當然,古巴的經濟改革也祗能是漸進調整,那種實行全盤市場經濟的辦法在古巴現行政治條件下是不可行的。

  總之,勞爾要振興古巴經濟,任重而道遠,而這也是對他最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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