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奧巴馬承載著美國民眾的期待入主白宮。美國各只不僅期待奧巴馬能儘快帶領美國走出百年一遇的經濟危機,更希望他能“重振美國的領導地位”,改善美國的全球處境。奧巴馬將如何駕馭美國對外政策這艘大船,使其儘快駛入正確的航道?雖然目前奧巴馬新政府還未推出全面的對外戰略報告或類似文件,但從客觀形勢發展、奧巴馬團隊成員表態以及目前採取的若干政策措施看,奧巴馬新政府對外政策調整的特徵和重點已初步顯露。
政策調整:延續性與變革性並存
奧巴馬新政府對外政策調整的最大特徵,將是兼具延續性與變革性的特徵。即在延續美國以往的外交政策、尤其是布什政府執政後期的總體政策思路、繼續維護美國利益的基礎上,在手段運用上有所變化,力爭在重點領域有所突破。
奧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調整之所以會表現出延續性特徵,其原因在於:一方面,美國的全球利益不會因白宮易主而有所改變,美國目前所處的國際形勢也不會因奧巴馬的出現而改變,美國對外戰略的“工具箱”中的各種手段也不會變。這些因素決定了美國外交戰略的大框架不會發生根本性變動,將大體延續以往的路數;另一方面,雖然由於大選因素,美國國內對布什展開了激烈批評,但不可否認的是,布什政府第二任期開始的對外政策調整,已經借鑒了美國國內戰略只大討論所取得的成果,很大程度上反應了國內廣泛的政治共識,而且布什政府也留下了一些正面的“外交遺產”。對於奧巴馬新政府來講,不必對布什政府後期的政策調整思路全盤否定。
當然,這絕不意味著奧巴馬新政府的對外政策將蕭規曹隨。奧巴馬是打著“變革”旗號在競選中獲勝的。奧巴馬本人和美國廣大民眾都認識到,美國只有與時俱進,才能繼續領導全球。而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首先革新外交理念,從更廣闊的全球視野研判當前形勢。而且,布什政府執政八年導致的政策“跑偏”,不能靠布什二任後期的小修小補來徹底改觀,必須全面對各類遺產加以清算,盤活不良資產,在全球範圍內爭取主動。因此,新政府必須在對外政策的發力點、手段的運用等方面作出一定程度的改變。具體而言,奧巴馬政府這種兼具延續和變革特徵的政策調整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繼續反恐但必須做好三點轉變
奧巴馬競選期間激烈批評布什政府過分關注反恐戰爭,忽略其他問題,導致美國全球地位受損。那麼奧巴馬新政府對反恐態度如何,是否還將繼續搞反恐戰爭?對此,奧巴馬的態度很明確,雖然當前美國面臨著大國崛起、氣候變化等多種威脅,但恐怖主義仍是美國面臨的最迫近威脅,反恐事業必須常抓不懈。但反恐不能繼續像布什政府那麼搞,未來的反恐戰爭必須在思路、重心和方法三方面作出改變。
所謂思路要變,是指對恐怖主義的認識要有所改變。奧巴馬稱,恐怖主義產生的根源非常複雜,“權力、貪欲和恐懼”在恐怖主義形成過程中的作用不容忽視,不能過分誇大宗教和意識形態的作用,必須重視實實在在的經濟和政治因素。
所謂方法要變,是指要認識到單純的軍事反恐只能適得其反,加劇恐怖主義。要消除恐怖主義的根源,就必須在集中軍事力量打擊少數極端恐怖分子的基礎上,輔之以外交、政治、經濟、文化等其他手段。
所謂重心要變,是指繼續佔領伊拉克只能使美國繼續陷入泥潭,要在“謹慎地”、“負責任地”逐步從伊拉克撤軍的同時,將反恐重點迅速從中東轉向南亞地區。
目前,奧巴馬政府的南亞反恐政策已初現輪廓:
第一,加大軍事投入,提高指揮效率。目前美國在阿富汗駐有3.4萬人。據報導,奧巴馬政府將繼續增加對阿富汗戰場的軍事和人員投入,計劃到年中向阿富汗增派2-3萬人,以加強打擊塔利班和其他叛亂武裝。同時,繼續要求北約盟國提供更多人力和物力支持;將南部地區北約各國軍隊指揮權集中到美方,以提高指揮調度效率。
第二,以對話等政治手段分化塔利班。目前,奧巴馬政府正在擬定將軍事和外交及政治手段相結合的新政策。美國國防部長蓋茨曾稱,要最終解決阿富汗問題,就必須通過政治手段,團結那些願意放下武器的“溫和”塔利班派別和受雇傭的塔利班人馬,削弱塔利班的整體實力和號召力。中央司令部司令彼得雷烏斯也稱,美國應儘可能與在阿富汗的敵人達成和解,而不是一味與他們對抗。
第三,加強地區合作,充分借重週邊國家力量。在阿富汗,美國很可能沿襲其在伊拉克的做法,通過組建地區反恐同盟,在重建地區安全秩序的同時,為反恐尋找更多支持力量。目前,美國已向巴基斯坦政府施壓,要求其改組情報機構,為美方行動提供更多配合;力促阿富汗與巴基斯坦改善關係,在目前的美、巴、阿三邊反恐協調中心的基礎上,構建三國反恐聯盟。同時,美國還積極與中亞各國、俄羅斯和中國方面溝通,要求對美國在阿富汗的行動提供便利及具體合作。
施展“巧實力”重點關注“三類國家”
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就任之初就引入了“巧實力”外交的概念,為奧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調整提供了“新思維”。所謂“巧實力”,就是硬實力和軟實力的有機結合和辯證統一,是兩種實力的巧妙結合和熟練運用。實施“巧實力戰略”,就是巧妙運用軟、硬實力,使美國成為一個“聰明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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