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12月10日電/澳大利亞媒體稱,由於民族主義已經主導了中日兩國政府敘事的基調,兩國間不斷加劇的緊張關係不會很快得到解決。雖然鬥爭的雙方都存在民族主義,但由於兩國政治體系和戰略傾向不同,它們對民族主義的運用方式有著很大差異。中國的權謀旨在贏得一場長期遊戲。
《參考消息》援引澳大利亞《悉尼先驅晨報》網站12月9日刊發題為《東中國海島嶼爭端是耐心的中國玩的一個長期遊戲》一文,作者為安德魯·亨特。文章稱,中國共產黨最近決定在東海一些爭議島嶼上方劃設防空識別區,澳大利亞媒體往往將此舉解讀為一種戰略誤判,並認為其獲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這反映了西方評論員對中國人思想方式的一種誤解。儘管通常難以確認中國外交政策背後的原則,但防空識別區可能是一項長期戰略的一部分。該戰略的目的是加強中國未來對爭議領土的主權要求。
文章稱,美國肯定會盡可能地挑戰中國的防空識別區。然而,如果這個識別區能稍稍影響日本或美國的行為,這將意味著中國領土要求的權威性會逐步加強。日本和美國的地區影響力相對中國的地區影響力將會逐步削弱。這種預期不是沒有道理的。中國劃設防空識別區所要達成的目標可能要半個世紀或更長時間來實現。
文章認為,這一戰略反映了中國人長期以來的一種傾向。中國人傾向於制訂深思熟慮、考驗耐心的長期戰略。亨利·基辛格在他的新書中寫道:“中國人強調敏銳、間接,以及耐心地積累相對優勢。”防空識別區這一策略需要冒很多風險。它已經加劇了地區緊張局勢,這是可以理解的。美國的反應和中國接下來作出的回應將進一步助推中國國內的民族主義火焰。
文章分析,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極端民族主義的外交政策也說明,日本民眾正日益接受一種依賴修正式民族主義的政治敘事,這是不幸的。太平洋戰爭時期,極端民族主義徹底失去了市場,但是如今它已經作為一種勢力回歸日本。當澳大利亞總理托尼·阿博特認識到澳大利亞和日本共享的一些價值觀時,人們不禁想知道,他是否領會了目前日本時局的本質。澳大利亞是世界上少數幾個不直接涉足有關爭端的國家。它本可以通過一些創造性的外交活動來緩解現有緊張局勢。
文章認為,澳大利亞外交部長朱莉·畢曉普介入之後,這種可能性就消失了,因為畢曉普的干預行為缺乏必要的敏銳性。中國的大膽舉動的確加劇了緊張。澳大利亞有理由關切。但在2012年澳大利亞為什麼沒有作出類似反應呢?當時日本似乎也是單方面作出決定,對爭議島嶼進行“國有化”。為什麼澳大利亞沒有對日本的這個決定表示不滿呢?
文章稱,依賴民族主義來配合各自國內政治背景意味著,目前外交還不是日本或中國一個可靠的治國工具。作為第三方的一個中等強國通過創造性外交來幫助解決問題似乎也不太可能。中國的戰略將是保持耐心,不完全排除風險,並且旨在贏取一個非常漫長的遊戲。希望澳大利亞的外交政策能讓澳大利亞不局限於在一場較大的地緣戰略遊戲中扮演外交和軍事的從屬角色。也希望澳大利亞不要把注意力局限在中國表面看起來未理性考慮長遠後果的“失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