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為俄羅斯境外的記者團和評論員提供了談資。媒體厭惡信息真空,儘管這場叛亂已經失敗,但人們對普京的命運仍充滿了興奮的武斷。澳大利亞廣播公司的約翰·萊昂斯滿臉驚奇,他想知道俄羅斯總統在哪裡?為什麼瓦格納士兵“從烏克蘭到達羅斯托夫,控制了那裡的軍事總部,然後毫無抵抗地轉移到沃羅涅日?”
倫敦查塔姆研究所的約翰·洛夫聲稱,普京“已被證明已經失去了以前在強大的競爭對手群體之間充當仲裁者的能力”。他的“在俄羅斯作為全能沙皇的公眾形象”受到質疑。衛斯理大學的彼得·拉特蘭的觀點也是如此,他堅定地強調普京的無能,“在普里戈任的流氓軍事部隊占領羅斯托夫時,他無能為力”,但隨後卻沒有解釋原因地寫道兩人“從內戰邊緣撤退”時的反常行為。
然後是有關核武器的話題,儘管危機持續存在,但撰稿人們之前對巴基斯坦這樣不穩定的擁核國家卻沒有出現同樣程度的擔憂。
評論家們目瞪口呆:這場未遂政變,如果可以稱之為政變的話,創造了奇跡。這些評論員無法完全解釋普里戈津在最短的時間內流放到白俄羅斯,在那裡他很可能有很多抱負,他對討價還價有著靈敏的嗅覺。
正如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所說,克里姆林宮最初針對普里戈津提起的軍事叛變刑事案件將被撤銷,而參加“正義遊行”的瓦格納戰士都不會面臨任何懲罰性後果。而那些沒有參與的士兵將通過與國防部簽署合同而正式融入俄羅斯國防體系。
現在出現的信息,其中大部分都需要重新繪制和重新限定,事情可能並不完全像看上去的那樣。普里戈津自以為是一個頭腦聰明、具有煽動政權影響力的人,他似乎提出了一個充滿失敗因素的行動計劃。英國《電訊報》報導稱,“雇傭軍衹有8000名戰士,而不是聲稱的25000名,任何攻占俄羅斯首都的企圖都可能失敗。”
這裡也可以進行另一種解讀,普京曾預料到,只要有機會,這支偶然忠誠的雇傭軍必然會叛變。俄羅斯充斥著這種反復無常的私掠財富的士兵。其命運轉向哪裡,就會提出相應的要求。
最終,在普京治下的俄羅斯,政治永遠與個人密不可分。車臣狂暴的拉姆贊·卡德羅夫(Ramzan Kadyrov)是典型的普京附庸,但只是名義上順從,他認為整個事件可以歸咎於家族企業糾紛。“一連串失敗的商業交易讓這位商人產生了揮之不去的怨恨,當聖彼得堡當局沒有為(普里戈津)的女兒提供一塊令人垂涎的土地時,這種怨恨達到了頂峰。”在旁觀者看來,其格局確實可能非常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