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軍事議題更見複雜
4. “重返亞太”是美國既定國策,無論誰當總統都不會改變,但當中國民族主義愈來愈熾熱,中國向美國讓步愈來愈難,奧巴馬任內更需要和北京建立新的溝通機制,目的是將政治和經濟議題予以分流,否則再出現中國周邊地區的主權爭議,內地輿論必會把美國捲入其中,屆時美國需要中國在經濟問題釋出善意,就更困難。如何和中國新領導層建立這種默契,是奧巴馬的一大考驗。
5. 奧巴馬以訂立從阿富汗撤軍的時間表為政綱之一,這自然符合美國人民願望,但他也要應付一個十分可能出現的後果,就是美軍一走,塔利班可能重新執政,或起碼在首都以外的廣泛地區實質執政。不久前發生的巴基斯坦女孩馬拉拉被塔利班槍傷事件轟動全球,其中一個被忽略的背景,正是阿富汗的塔利班個別溫和派和美國有一定接觸,而巴基斯坦塔利班的激進派則希望在美軍撤離後繼續主導,因而需要宣示實力。如何在撤軍後避免南亞“塔利班化”,足以影響奧巴馬的根本反恐成績表,處理不慎,外交會成為下屆民主黨的軟肋。
6. 奧巴馬不像小布什那樣強調輸出民主,但也不能背道而馳,問題是,現在不少落實了民主化的阿拉伯國家,都出現了有反美傾向的民選政權,這是整個美國需要適應的事。以往不少美國人深信,民主和親西方政權是必會共同出現,現在卻發現變天後的阿拉伯各國反美情緒愈來愈強,那樣美國應否繼續支持這種革命?奧巴馬最擔心的是既失去國內大美國主義者的支持、又不獲阿拉伯世界諒解,那時美國就會發現,民選的反美國家比獨裁的反美國家更難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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