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9月7日電/《深圳商報》報道,網絡紅人鳳姐改做詩人去了。這回不是在博客上玩玩詩歌的“票”,而是在陝西省老牌純文學雜誌《延河》一口氣發表了8首詩。並且被譽為著名詩歌評論家的劉全德先生,緊緊挨著鳳姐的詩作,對她的詩歌以《鳳姐:從天空開始思考》為題,猛烈地讚賞了一番。
鳳姐的詩被《延河》寵幸,有些人便猜測是不是《延河》要借鳳姐來炒作。不過,《延河》的執行主編對此毫不猶豫地予以了否認。他說:“我是看的是作品,看的是這一期《延河》要做的80後的詩歌概念。”
文學刊物是可以選用任何人的作品的,因人廢詩或者因人取詩都是不可取的。當然,我們主張做人與作文應當統一起來。但是主張是一種最完美的要求,而現實哪有完美無缺、盡善盡美的東西。作人先生的散文寫得精美,可是他做過漢奸,但是我們並不否認周在散文創作上所取得的成就。因此,對於鳳姐的詩作入選文學雜誌我們用不著驚詫,更不能不理解。
但問題是無論誰寫的詩歌,文學雜誌發表時,都得看其作品的質量,看是不是達到了發表的水準。倘若作品本身質量平庸,只是靠作者的所謂名氣去發表,那就不能不讓人產生某些猜測。而且不管發表者做怎樣的辯解,都會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執行主編說一下子用這位“網絡紅人”八首詩歌看的是作品,是根據作品質量選用,是做80後的詩歌概念。劉全德說得更明白:“她那無意中綻放的黑暗而苦澀的靈魂之花,足以改變像她這樣的‘80後’留給公眾的印象。談論鳳姐的詩,對整個‘80後’詩歌顯然具有某種隱喻意味……”看起來,《延河》是將鳳姐的詩當作“80後”的代表作的。
那麼,網絡紅人鳳姐的詩究竟怎麼樣呢?我們不妨看看《 這是個優勝劣汰的世界》這首詩:從天空落下的黃沙/ 與這個世界無關/與滾動的人群無關/清潔工在收拾一個/ 從樹上掉下的橘子/ 晨光中,一只刺猬招搖過市/ 所有樹葉開始朝一個方向聚攏/ 收集從西方來的風/人們把鏡子藏在背後/ 開始趕集。
這首詩《延河》編輯認為寫得還不錯,可以看出受顧城等朦朧詩人詩作的影響。劉全德先生對這首詩做了大篇幅的解析,說它“洩露了一種無法確切說出的內心疑慮和惶恐的氣氛”,表達了一種“從天空開始的思考”,“它的源頭就在天空,那思考開始的地方”。
我真不知道,這首被編輯和評論家一個勁叫好的詩到底好在哪裡。顧城等朦朧詩人的詩再朦朧,至少能讓人讀得懂,讓人在情感上產生共鳴。但是這首詩寫的什麼?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不知所雲,說得難聽點好似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亂語。
備受贊譽的這首詩尚且如此,其他的詩就可想而知了。為了寫此文,我通過互聯網將作者的詩找來好好地讀了讀。讀過之後,我的感覺是,她的詩雖然比“梨花體”要強些,但是還稱不上詩歌。別以為分行排列的文字就是詩歌。總體而言,她的所謂的詩淺、俗,無病呻吟,有的甚至是東扯西拉,不知所雲,可以說還沒入作詩的門。
在網上,一些“80後”的詩遠遠比鳳大紅人的詩強。鳳姐的詩根本反映不了“80後”在詩歌上的創作水平。選她的詩做“80後”的詩歌代表,簡直是對整個“80後”詩歌創作水準的作踐。
刊登鳳姐詩作的《延河》剛剛進行過一次改版。改版後的《延河》表示,將立足時代,圍繞“文化的文學”、“人文的文學”這一核心理念,把文學放在文化、人文的維度上衡量,重估本時代文學的內在特性,將通過“新詩經”等特色欄目,全力以赴參與當代華語文學的轉型性重建,以期打開文學在當代中國的新局面。
但是,借公眾形象極壞且詩歌水準不咋樣的鳳姐之類的名人,能實現這樣的遠大目標嗎?
《延河》在上世紀80年代發行量一度達到十幾萬册,但現在的發行量每月只有6000到8000册。這次發表多篇網絡紅人鳳姐的詩歌,本意大概就是為了讓發行量“重整河山”吧。
現在都說文學期刊生存困難。像《延河》這樣辦文學期刊,文學期刊生存怎麼能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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