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年展上的一些裝置作品讓人不明所以。 |
首先,對雙年展“學術性”的過度包裝。由於探索性藝術本身的草創性容易招致各種批評和為難,所以主辦者往往通過強調其學術性作為防禦。於是空洞繁瑣的學術框架和術語開始將活生生的探索性藝術包裹起來,將簡單的藝術目的複雜化,造成了解讀的困難。而有的藝術家企圖將過多的哲理和思辨通過視覺藝術來闡述,無疑是揚短避長,所以使得他們的作品如果不通過文字解釋就無法理解,而一旦經文字解釋又顯得寓意粗淺。
其次,“經典化”誤導。雙年展具有探索性、開放性、實驗性。它展出的作品大多不是經典,但它卻可能是未來經典的溫床。這正是雙年展價值之所在。正因為如此,即使威尼斯雙年展這樣世界著名的雙年展,也是在廢棄的工廠、社區等類似“創意園區”的地方舉辦,這樣參觀者可以用更為開放和寬容的心態去看待這些作品,更具有參與性和娛樂性。而上海雙年展的舉辦地是“精致典雅”的上海美術館,難怪觀眾會“苛刻”地要求“看得懂”。孫悟空就要放在花果山,放到蟠桃會上就怎麼都不合適了。
寬容心態 欣賞佳作
應該說,本屆雙年展中還是不乏有意思的作品。譬如美術館大門口的“石油怪”,粗看像是兒童樂園的“旋轉木馬”,細看發現所有“木馬”都是又黑又粗的石油輸送管構成的,呼嘯旋轉中,各色世界石油商標閃爍發光。觀者不禁在被逗樂的同時感受到了作者的深意。還有如挪威一個藝術小組的作品《然後所有問號開始高歌》,視覺效果透明而複雜,非常奇幻。類似這樣的作品不可貿然歸為“皇帝的新衣”。
作為探索性藝術的平台,出現一些“皇帝的新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就像是科學實驗,所有的科學成果都是建立在大量不成功的設想和實驗上的。一些業內人士指出,雙年展要以更為樸實、坦率的姿態和語言面對公眾,避免增加與公眾認知的隔閡;要以更為開放的姿態接納各種具有創意的藝術家和作品加入,避免成為藝術界小圈子的自娛自樂。希望公眾也以更為寬容的心態來看待雙年展的探索性,像接納其中的優秀作品一樣接納那些不太成功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