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書畫一類高端的藝術品,即便不是投資而是收藏研究,商業、金融等領域的資金流入,也不足為怪。今日所見傳世書畫名跡,多有明代收藏家項元汴“墨林”印記。項氏在蘇州、無錫等江南富庶之地經營多家當鋪,其所收藏亦標價出售。延至近世,郭葆昌得袁世凱財力相助,才成就其銅觶名瓷收羅之富;周叔弢有民族資本經營,方支撐其古籍善本充棟所需。
有人說,齊白石作品的價格是中國藝術品市場的風向標。以“文人畫”的標準衡量,齊白石的詩文更是受到當時著名文人王闓運、樊增祥的教誨與推崇。其實,無論是此前的“紀錄保持者”——徐悲鴻《巴人汲水圖》,還是現在的“打破紀錄者”——齊白石《鬆柏高立圖.篆書四言聯》,它們都有類似的特點。這些近代畫家的傳世作品數量較多,既不像古代書畫真跡那樣鳳毛麟角,也不似當代書畫,數量無法控制,十分適合投資與收藏。
從齊白石傳世的畫稿及手批印稿來看,那些看似隨意揮灑出來的作品,都經過了具體而細微的苦心經營,正所謂“良工心苦”。因此在齊白石的畫作上,哪怕細小的瑕疵,也有可能就是偽作的明證。
從國外的藝術品收藏歷史來看,一件藝術品的投資周期或價值判定,常常經過50年以上的時間。近兩年拍賣天價頻現,若干年後再看,恐怕也會覺得正常。如果已過古稀之年的齊白石知道,將來自己的一幅畫作,就能抵得上現在全部的身家,他恐怕也不會那樣奮力去捉盜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