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為731細菌部隊舊址申遺是為了製造旅遊噱頭一樣,為“日本開拓團民亡者”樹碑建名錄是為了吸引旅日僑民投資,讓遊客在景區扮鬼子搶姑娘指向的不也是一個“利”字。當越來越多的人穿成皇軍的樣子享受了施暴的快感,旅遊部門的腰包也隨著門票的攀升愈發鼓脹。旅遊辦的“無恥”算盤如何見得光!
按照譚家橋鎮旅遊辦的說法,這個旅遊計劃在之前策劃推廣的時候,公布的一些活動圖片就受到了網民的極力反對。但憤怒的民情並未阻撓這個計劃的實行,當局只是撤掉了當初推廣的網頁,虛晃一槍,項目暗地裡照樣進行。也就是說,當地政府並不懼憚此舉會背上褻瀆歷史、消費國難的罵名。
歷史的恥感不是個很玄的東西,受辱之人義無再辱的道理又有誰不懂,可黃山區旅遊辦依舊創造出了“在哪裡受辱就在哪裡演戲”的奇跡。它們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厚顔無恥”,但卻比我們想象的更有“為財棄義”的底氣,因為它們可以揮舞著權力的大棒在歷史的小姑娘臉上任意塗抹,甚至不惜猥褻之。
悲哀複可恨。經濟利益主導一切的權力語境下,國恥竟也成了消費斂財的噱頭,歷史不僅可以因之“扭曲”,站在前輩流血受屠的土地上載歌載舞也成了一種可以接受的“紀念”。當公權率先“無恥”起來,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在“鬼子進村的演戲”中落入恥感淪喪的歧途,豈不可悲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