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辛不客氣地說:“如今詩詞俗惡拜權之風橫行,俯拾皆是,以當下的詩風、文風,我以為是不可能出現‘大氣象’詩歌,更不可能出現‘大作為’的詩人。”除了情感外,當下詩人的創作中還缺了一味料,即文化積累與溝通。不難發現,如今還堅持創作古體詩的多是兩鬢已白的老人,寫新詩的主力則是些年輕人。
“之所以缺少年輕人,是因為他們文化積累得不夠。”原《詩刊》主編葉延濱指出:“新詩創作者應該多讀寫所謂‘老古董’的古體詩,學習民族認同、文化認同。”當然,仍有人認為古體詩終究要被新詩取代,葉延濱對此很樂觀,“在中國,藝術的各領域,許多形式都是並行的。有戲曲,也有歌劇。有中國畫,也有西洋畫。至於古體詩和新詩,雖同為中國的詩詞形式,卻互不可取代,仍可並行。”葉延濱舉例說:“我們在牙牙學語時,母親便開始講唐詩宋詞,因此,古體詩是我們的民族文化基因。”
古體詩還能走多久仍不可知,但至少,還有年輕人願意去了解、去寫,哪怕寫出來並不被人理解,也至少有所作為。秦瞻雖已工作,卻還會去附近的大學里“蹭”課,繼續研究古體詩創作,他說:“我把平時的感觸深藏在詩中,用詩來記錄我的生活,不為有多少人能看到。因為寫詩其實是個很孤獨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