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利現代藝術部總經理賈偉認為:“一件藝術品一二級市場價格差異太大,二級市場上的成交價格基本不可信。拍賣行目前看起來比畫廊強勢,因為高定價與大力度的推廣策略容易引起媒體的追捧,一時形成社會熱點引起公眾的關注。但是在拍賣中價格不是很高的作品,在拍賣會之外不見得賣得不好,不見得沒有更高的藝術價值。因為拍賣中的偶然性太多了,所以很多優秀的藝術家是痛恨拍賣的,他們希望公眾真正認可他們的藝術,而非作品的商業價值。很多藝術家在他們的時代沒有被認可,但他們的創作在藝術史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啟發了一代又一代的後來人。而真正好的作品正是這樣的傳世作品。”
《頂層》的詹皓認為,“有人買藝術品絕對不買自己喜歡的,而只買最多人認可的作品,一切都是為了升值後出手。比如大名頭、吉祥題材、稀缺資源品等等,都是通用的高價準則。”對於不同的退出形式,他也做了個精彩的概述:
“最快的退出,是藝術品基金、信托理財產品,一年兩年,快進快出。最慢的退出,是代代繼承,翁同龢家的收藏,長達六代,過雲樓的收藏,不過三四代,快慢之間的差別,只在對文化的尊重度上。最有爭議的退出,是周作人手稿,問題出在"進入"上。最具有想像力的退出,是藝術基金在退出時,能否拋給新基金,新債償舊債?但基金業者斷然否定,說拋售時會有痕跡,不可能操作的。最光明正大的退出,是尤倫斯,在中國的藝術機構需要運營資金了,拋掉點早期在中國買的貨。這叫做利益反哺。最費盡思量的退出,是剪淞閣。每一件拍品的考證,就可以寫一本書,拍照、布展都找最好的人來做,因此,高明的價值挖掘和費心的包裝,造就了一段拍場正在進行中的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