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4月16日電/由於申遺、商業開發等元素的介入,有關興教寺“拆遷”話題的討論,輿論不乏批評的聲音。寺院僧侶以及中國佛教協會都曾通過不同渠道表示反對拆遷,其訴求多基於相關宗教政策和法律法規,坊間對拆遷舉動的激烈反響,除了擔心申遺帶來的景區改造,以及接踵而至的商業化滲透外,還對寺廟文化有著特殊的考慮。可以說,從一開始,對其關注就和往常的拆遷話題不盡相同。
這其中,文化整體性被反覆提及,寺廟建築群落被視為維繫寺廟文化景觀的重要載體。此次拆遷涉及興教寺2/3的建築,除聯合申遺名單上僅有的玄奘塔外,包括僧舍在內的其他部分建築,將在西緯村重新選址、規劃。據媒體報道,這意味著,現有僧人吃、住的地方都將被拆除。為塔申遺而犧牲其他寺廟建築,此舉頗有為淵驅魚之嫌,無疑將會直接影響寺廟的文化狀貌,另外,相對那些可能即將被拆遷的寺廟建築,同樣值得關注的是生活在寺廟裡的僧侶,其生存將因此受到影響。
與寺廟建築命運的關注熱情相比,圍觀者對活動其中的僧侶則有所忽視。如果說,進入拆遷規劃的建築是維繫寺廟文化整體性的硬件,那麼,在此修學、生活的僧團則是維繫這種文化景觀的軟件。他們能否延續在塔下的生活,對興教寺的文化整體性至關重要。
按照此前的拆遷規劃,西緯村將成為僧人新的衣食起居之地。西緯村所在何處,與興教寺距離遠近不是問題的關鍵,可以確定的事實是,僧人們的住處將不再是西緯村的一部分。就此一個疑問不能不提:既然拆遷是基於“建築體量、密度過大,與興教寺塔環境風貌不相協調”,為何不可就地科學規劃,改善建築布局,而是代之以搬遷?若按目前的拆遷思路,僧侶們必將與寺廟脫離,可以想象,今後可能出現這樣一幕:僧侶為兼顧修學與日常生活,不得不早出晚歸,其狀貌如同當下按時上下班的都市白領,試問若如此不倫不類的情形出現在千年古刹,申遺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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