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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花街往事:交織亂世與愛情 鋪展浮生與絕望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3-11-23 11:46:24


 
  2 邊緣人

  我們只需要細心觀察便可以發現,《花街往事》與經典的青春寫作存在一個明顯的相通之處——人物的邊緣化,即描繪的皆為處於社會邊緣的人物。“歪頭”顧小山和他的好朋友“聾子”方小兵、拉門先生、無業詩人牛蒡等人有的是殘疾人,有的為社會底層,而美少女顧小妍和羅佳,則作為這些底層人、殘疾人、邊緣人的青春期的夢想而存在。
  
  假如放在小說所描繪的八十年代去體味,“歪頭”這種肉體殘缺,似乎可以象徵著一種精神的不完整、一種精神上的斷裂,一種既與以往數千年文化傳統的隔閡、又與不斷湧入的西方新文化之間的隔閡,人的靈魂無法與任何一種價值觀調和,因而喪失價值根基,形成信仰和價值觀的斷裂,對於精神斷裂的描繪在小說中偶有顯現。

  遺憾的是,路內始終是一個寫“青春”的高手,而非寫“時代曲”的高手,他更傾向的依然是對青春的描繪。關於“歪頭”這一現象,路內只是極力從“青春”的角度挖掘,顧小山因為“歪頭”而被拒於名牌小學以外,因為“歪頭”而被同街的頑童欺負,因為“歪頭”而遭受異性的冷眼與創傷。“歪頭”僅僅是“自我意識”體味到自己與他人又一不同的體驗,而並未能夠給“歪頭”這一特征賦予“時代曲”的意味,將身體上的殘缺與時代變遷造成的精神斷裂結合起來。

  情節中唯一令人動容的關於“歪頭”的描繪只有顧小山青年時期與羅佳的一次分別,羅佳說出的一句“不甘心”。清晰簡短明了地寫出“歪頭”這一殘疾給予顧小山的心靈之痛,可是這些對心靈的挖掘,在《花街往事》中出乎意料得少。路內始終仍然停留在關於“青春”主題的掙扎中,花街往事在他筆下未能得到充分展開,儘管他描繪了八十年代形形色色的各種事物,但他仍然未能從關於“青春”的戀物,進而寫到關於“時代曲”的戀物。

  儘管如此,路內確實不失為國內現存的值得期待的作家,只是仍然需要繼續證明自己擁有寫作嚴肅“時代曲”的才華。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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