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還有其他自然條件的困難嗎?
巢震宇:那種地方夏天特別遭罪,第一次打撈到了5月底,太陽特別曬,995米的大橋上面沒有一點遮擋,根本沒地方躲,有的同事被曬脫了皮,身體過敏,幹了幾天沒法再堅持,不得不換人。
新京報:前後打撈了四次,在策略上做出過調整嗎?
巢震宇:第四次打撈之前,我們找了很多人一起討論,有一位是廣州海洋局打撈所的,他給了建議,說如何確保該搜索的地方都去過?沿著橋兩側,每隔六米放條繩子下去,繩子漆上不同顔色,水下機器人看到不同顔色的繩子,就知道這個範圍搜索過了。
新京報:這個方法在具體執行時效果怎樣?
巢震宇:困難也不小。我們花了幾萬塊錢買了麻繩,為保證每根繩子達到橋的長度,要把繩子連接成1.5公里長,還要綁上重塊。第一根繩子沉下去,沒法沉到底,水下機器人又和繩子纏上了,那麼長的繩子泡過水,人根本拽不動,最後用汽車拽出來的。
新京報:有沒有想過最後找不到的可能?
巢震宇: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也很大。如果找不到,證據鏈就不完整,會給刑事訴訟帶來很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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