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聽到了不一樣的故事?
馬婧:也沒有,她講的也是比較正面的故事,讓我覺得好像比我想的進步更快。
南都:真正去做這件事是2014年,其間有發生什麼事情觸動你嗎?
馬婧:其實就是2014年我辭職了,自由以後,就任性了。想起了2012年時我曾經有的這個想法,發現還是沒有人去做,我就想,那就自己完成吧。拍“正常化”的他們,不獵奇、不標簽化的那種。
“情況並沒有那麼樂觀”
南都:找故事的時候比想象中順利還是困難?
馬婧:這有一個變化的過程。最早,去年6月份,去參加上海驕傲節和親友大會,當時什麼都不懂,完全無法想象這個群體是什麼面貌,很緊張,怕一個肯出鏡的人也找不到。後來慢慢接觸多了,先通過他們中的一直比較活躍、積極、願意站出來的人,積累了一些口碑,他們幫我介紹,後來就能接觸到了更多人願意出鏡。單在上海就拍了好多人,我們很開心,覺得情況非常樂觀,於是就趁著勢頭跑到杭州,覺得再找幾對這個項目就很完整了,結果在杭州我們遭受重創……去了兩次,只拍到一個人。
南都:被拒絕了怎麼辦?會堅持一段時間還是馬上尋找下一個拍攝對象?
馬婧:這個就是博弈了。比如說,不同人拒絕你的方式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是真的忙,但是其實他並不真的抗拒採訪,只是看你是不是真的認真執著在做這個選題;而有些人表現出很熱情,也很積極回應,但是每次約會都有突發情況不能碰面,其實他就是不能出鏡。我們慢慢學會分辨各種各樣的信息。並且慢慢體會到,這個群體還是很敏感的,情況並沒有那麼樂觀,不同地區、不同性別,情況都是很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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