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4年前相比,沙特代表團在裡約奧運會派出4名女選手參賽,海灣議題研究所學者艾哈邁德卻擔心,出戰裡約奧運會的4名沙特女運動員,反而將掩蓋沙特國內女性“無緣”體育的現狀。
“從性別文化中就能窺見,女性幾乎沒有大汗淋漓穿著背心打場球的機會,咖啡館和體育館都對她們關起了門,女性的定位就是在家相夫教子。”馬雷軍也有同樣的擔憂,他引用一則2014年6月卡塔爾半島電視台的報道,25歲的伊朗女性龔琦•加瓦米在德黑蘭自由體育場外,要求入場觀看一場伊朗對陣意大利的男子排球比賽時,被警方逮捕,并被判一年監禁。“因為按照伊朗的規定,女性是不能到運動場觀看比賽的,後來在輿論壓力下,2015年6月,伊朗政府不得不對反對人士和國際體育比賽組委會作出讓步,容許隊員的女家屬觀看比賽,但目前,還僅僅局限於女家屬,其他的女性還是不能到體育場觀看比賽的。”馬雷軍表示,從公共資源對女性的開放程度便可推測,“部分阿拉伯國家女性日常能獲得的體育資源更加有限”。
奧運會的“功利性”是把雙刃劍
在裡約奧運會開幕前,NBC曾報道美國代表團將派出292名女性運動員參賽,創下單屆奧運會一國派出女運動員參賽數量之最。包括中國、澳大利亞等代表團也在女性運動員人數上占有優勢,如出戰裡約奧運會的415名中國運動員中,女性占256人,而男性為160人。
但馬雷軍認為,女性運動員占比高并不代表女性運動權利的平等,“奧運會始終有金牌利益的驅動性,功利視角下,參賽比例僅僅是一個參數而已。”他表示,更值得參考的是全民體育的開展程度成績轉化為體育價值上,女性的占比和結果如何,“如運動員就業、待遇、領導崗位和一綫教練的占比”。他把奧運會視作各個國家女性地位的放大鏡,“但如果功利性色彩較濃,就很難體現真正的水平,我更希望它成為推動女性發展的一個平台。”
即便有衆多現實案例證明,包括阿拉伯國家在內的不少國家和地區,僅僅在奧運會的女性運動權益上“做表面功夫”,但奧運會對這些國家逐步開放女性運動權益的進程仍有不可忽視的作用,而這樣的改變同樣來自其希望展現與固有觀念相反表現的“功利性”,“奧運會是促進各國共同進步的平台,國際奧委會也在這方面有很多促進措施,雖然這不能反映一個國家女性運動的發展,畢竟參加者與受益者并不是一個概念,但要讓更多的女性參與運動,也離不開國際社會對這些國家的繼續‘施壓’,希望國際社會能作出更多的努力,因為想靠這些國家自己主動去改變,前景并不樂觀。”馬雷軍希望,看似性別平等的奧運會,能將這種平等真正折射到全民運動中,“這樣的比例才是我們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