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到21歲,馬家軍的三年,讓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面。那是一段痛不欲生的經歷,像是噩夢,我曾經呐喊過,呼救過。經歷了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受到了那些不公正的待遇,最終發現我只能選擇獨立面對,能解決的解決,解決不了的就放下。我把曾經的磨難看成老天對我的偏愛,是在磨煉我的心智,讓我成長為一個心理和身體上健康美好的人。
很多人也許會因為那樣的經歷消沉下去,但我會將它作為前行的動力。如今多大的困難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了,哪怕有一天我一無所有,失去名望、金錢,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放下一切,重新開始。
過去40年,我仿佛經歷了兩段人生。23歲以前,我唱著歌奔跑;23歲之後,快樂的享受生活。我是幸福的女人、妻子和母親,生活是美好的夢。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我珍惜每一天。
也許不久的將來,我會寫一本自傳,它的名字就叫——《是什麼成就了王軍霞》。
王軍霞眼中的亞特蘭大奧運會——那時欲哭無淚 現在淚流滿面
●他(毛德鎮教練)命令所有人收拾東西,同時派了一個運動員出去查看情況,發現有人在走廊拐彎處藏著,手裡拿著棒球棒。我們找學校領導把宿舍樓後門打開,迅速離開了那裡,簡直是大逃亡。
●一萬米居然跑了個第二名,我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一個應該住院的病人,拿了奧運會銀牌。回京時,父母去機場接我,母親抱著我痛哭,人們將老人的哭泣理解成興奮激動,只有我和家人明白那些淚水的真實含義。
●從亞特蘭大回國後,有一天毛指導跟我說,他要回家了,再不回隊裡,因為有人告訴他退休手續都辦好了,限他三天之內從田徑隊離開,跟他說愛上哪去上哪去。
●我們原諒他(馬俊仁)了,我們不再去找他,不再找他要回我們應得的東西,就是原諒他了。他卻認識不到。馬家軍的家底完全是我們隊員積累的,可我們得到了什麼?
●(我和鐘煥娣)這就像雅典奧運會上的劉翔和邢慧娜,劉翔拿到冠軍後,所有人都沸騰了;邢慧娜接著獲得1萬米金牌,幾乎沒有人關注,很多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塊金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