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下棋(比賽),總要轉型,而且轉型不意味著撤退,而是另一種新生活的開始。包括我(從國家隊)退下來到北京棋院當院長和在西城區教委掛職,這些都是我的生活。”謝軍說,“說起來我就是學教育的,搞教育正合適。其實,現在的工作很有挑戰性,比如學校的資產管理,就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問,除了財務的現金不在我這裡,學校的各種資源如何調配,如何應用,都要進行科學化的管理。”
國辦高校由納稅人出資,其資源管理工作之複雜和繁瑣,恐怕也只有“聰明人”才能勝任,謝軍說,因為學校的“大教育”環境很好,身邊的同事“藏龍臥虎”,對自己也是很好的激勵,所以“感覺工作狀態還是很不錯”。
“其實,我覺得自己的性格和愛好,適合坐在辦公桌前工作,這可能也是我能融入現在工作環境的一個重要原因。”謝軍說,“我剛來的時候,還想著自己別給體育院校拖後腿,所以也想過參加一些注重體力方面的體育鍛煉,我們學校打網球風氣很盛,但我跟著學了學,發現自己真不是那塊料,我只能是做點簡單運動,比如跑跑步和游游泳。”
“坐在桌前”的謝軍生活其實並不枯燥——“業餘作家”的頭銜就讓她樂在其中。
“在國內出書最早是2006年的事,後來也一直堅持在報紙和雜誌上寫些隨筆。這幾年寫過的書也有幾本了,但應該說去年才算是真正‘找到組織’了,因為我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了!”謝軍提到這段故事感到很快樂,“我現在是中國作家協會的業餘作家了,經過公示的,這種被組織認可的感覺很不錯,我還是跟于丹(北師大教授)一批進的,心理特別滿足。”
謝軍形容當初寫隨筆和小品文的時候,自己只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好比業餘圍棋愛好者,現在就是要打段位了,比純業餘的強,但不是專業的”。不過,儘管不是專業的,謝軍說,自己現在再寫文章,要比以前慎重了,“肯定是不敢胡寫,而且還要多學習。”
余秋雨的《從北大到台大》和柴靜的《看見》,都是謝軍身邊的“營養品”,“尤其是余秋雨的書,我不敢說這本書文學價值有多高,但是作為一個老師來講,他真是不得了,知識面太寬了,出口成章,這本書收了很多他和學生之間的交流。我想,學生們如果遇到這樣的老師,一定會有非常大的收獲。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努力做到這一點。”
學校有“校級領導一學期只開一門課”的規定,謝軍要給研究生上“運動心理學”,然後每學期還要給本科學生講“棋文化”選修課——這門課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做教師也好,做校長也好,這樣的生活是我當棋手時完全想象不到的。”謝軍說,“人不能活在昨天,也不能活在明天,人要活在今天。所以,我現在就是要盡全部努力,做好自己這個崗位的工作。”(來源:中國青年報) |